竊-取商業機-密罪,聽法律系的朋友說起過,情節輕的,處罰金,情節嚴重的,會判刑坐牢。
一旦坐了牢,就會成為一輩子都抹不去的黑點。
他那麼年輕,又那麼有才,為什麼要做這種犯法的事呢?
顧南惜無論如何也想不通,在喬靳安的咄咄逼人中,無奈下只好一五一十的跟他說了,「我不知道秦朗為什麼要去偷你們公司的文件,這事是他的錯,我替他道歉,不過——喬先生,你能讓我見一下他嗎?」
「抱歉,在文件沒找到前,我不會讓他跟外界接觸。」
「或許他願意告訴我文件的下落呢?」
「他說了,文件在你這,所以——」
喬靳安挑眉,言下之意,很明顯,這文件,就在顧南惜手裏!
而顧南惜,真的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她舔了舔乾燥的唇,試探着遊說他,「喬先生,文件真的不在我手上,這樣吧,你給我一天時間,如果我把文件找回來,你就放了秦朗好不好?」
「一天時間?」
喬靳安搖頭,失笑間,夾了塊土豆餵進嘴裏細嚼慢咽着,待到吃完,才慢條斯理的開口,「來不及了,政-府的招標在下午兩點舉行,只要這文件不落到對方手裏,這個項目我一定會拿到,就怕——」
「對方是誰?」
顧南惜抓住了自以為的重點,而喬靳安,聽了她這話,放下筷子,起身拿了一本樂譜過來,「秦朗把什麼都交待了,這是從你房間裏找到的樂譜,上面有接頭人的聯繫方式,r先生。」
顧南惜接過樂譜,面上神情複雜的很。
被圈住的音符數字,十一個,正是一串電話號碼。
即,r先生的聯繫方式。
紙張,被捏得褶皺。
顧南惜緊咬着粉唇,似乎在猶疑什麼,喬靳安看出她的小心思,喝了口湯,才不疾不徐的道,「他只是一個中介人,你根本問不出什麼。」
「……可以送我去那個懸崖底下嗎?」
話落,喬靳安放下勺子,看了過來,「文件真不在你手上?」
「真的不在。」
顧南惜搖頭,神情凝重,喬靳安眯了眯眼,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似度量,似思慮,僵持了片刻,才出聲,「顧小姐,我知道秦朗偷文件的事跟你無關,既然你說文件不在你手裏,那我就信你一次,我的目的很簡單,拿到項目,我放你們走,拿不到項目,而你又找不到文件的話,那我只好走法律形式了。」
「好!」
顧南惜應下。
爽快,利落。
比之秦朗,有擔當,有膽量。
喬靳安鬆了松領帶,將面前的碗往前一推,「這頓飯是吃不成了,走吧,去那個懸崖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