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吻,如其人,霸道而專制。
顧南惜掙脫不開,試圖咬他,而他,就跟只惡狗似的,竟是窺破了她的意圖並且狠狠得咬破了她的唇,下一秒,就着指腹按住了那溫熱的傷口,「你說的沒錯,我這麼做,純粹是因為好玩,不過,不是我逼走了他,而是他放棄了你,明白嗎?」
「不可能!」
顧南惜反駁,雙目赤紅,喬靳安凝着她,深眸幽邃,「不信的話我們就賭一把,敢麼?」
他的指尖,微涼。
透得她心寒。
顧南惜抿唇,臉,別向一邊,避開他的碰觸,「怎麼賭?」
「如果是我逼走的,那麼,這兩個億的債一筆勾銷,如果是他放棄的你,那麼,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喬靳安的女人,除非我不要你了。」
「好!」
顧南惜應得爽快,沒有半點猶豫。
喬靳安看着她認真堅定的模樣,挑眉,問她,「不先想想?」
「沒什麼好想的,我相信他。」
如若連秦朗都不能信,那麼在這個世上,她還有誰可以相信呢?
「賭的籌碼定了,那賭的依據呢?我怎麼樣才能知道他是不是被你逼着出國的呢?」
顧南惜靠着牆壁,萬分戒備的盯着他,喬靳安收了手,凝着指腹上那抹血跡道,「很多事情,需要時間來證明,別心急,慢慢來,頂多三個月的時間,我會讓你看到他的真面目。」
「但願如此!」
顧南惜硬聲硬氣的回着,喬靳安思味的抿着薄唇,那綿軟的q感,很嫩,真心不錯。
他笑,邪佞十足,顧南惜不會平白受着這般欺負,在他轉身之時,叫住了他,「喬靳安。」
他回頭,她揚手。
掌風,卻在半空被擒住。
喬靳安握着她纖細的手腕,欺身上前一步,再次將她壓在了牆上,騰出的手,在她巴掌大的小臉上輕拍了幾下,「很早以前,有個人打了我,我把他的手砍了,放鍋里煮熟了,再讓他一口一口的吃下去,所以,我親愛的小惜同學,在動手前,最好先想想後果,嗯?」
尾音,上挑。
含滿了威脅。
顧南惜聽得白了臉,被嚇得。
連唇都止不住的在發抖。
伴着胃裏一陣接一陣的抽-搐噁心。
她的呼吸,抑制不住的加快,喬靳安牽唇,捏着她的下頜迫使她抬頭,「等會兒我有個會要開,你在這裏乖乖的坐着等我,等我回來一起吃飯,好嗎?」
「……」
「我在問你,好?還是不好?」
「……好。」
聲線,含顫。
顧南惜費力的附和着他,喬靳安滿意的點頭,唇角,微微上揚,襯着窗外灑進來的日光,格外的斯文暖人,但此刻,她知道,這個男人,並非世人口中玩世不恭的謙謙君子,而是——
一個陰狠毒辣的危險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