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上官幽否定的徹底,「我親他?別開玩笑了!我對男人可沒那個意思。」
雪芙一聽上官幽的話立刻做出捂胸的姿勢,擺明自己的立場,「我對女人可沒興趣!」
上官幽無語的翻了個大白眼,這都什麼跟什麼?也怪她,被問的心裏一亂,都開始胡說八道了。
一旁的寶寶倒是有些失望,還以為昨晚爹爹勇猛了一回把娘親拿下了呢!唉!還真是讓他操心。
其實上官幽心裏也有些犯嘀咕,雪芙不是個亂說話的人,府里也沒有亂嚼舌根的下人,莫非昨晚自己真的……
她晃了晃腦袋,宿醉的下場就是頭疼欲裂卻沒有別的辦法,就連醒酒湯也不起作用。上官幽想起方才月初寒臉上的一點不自然,心裏就咯噔一下子。她的確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了,但她還記得自己的酒品很差。若真是她主動了吻了月初寒,她該怎麼辦?!
啊啊啊!!要瘋了!要瘋了!
雖然心裏已經開始了無休止模式的嚎叫,但表面上還極為平靜,就像在談論着別人的事情一樣的淡然。
不過之後只要是月初寒在身邊,上官幽就覺得渾身不自在,尤其是他那更加露骨的眼神,讓她猶如針扎怎麼也定不下心來。
「你躲着我作什麼?難道是想起來那天……」幾日後,月初寒找到一直躲着自己的上官幽,想要問個明白。
上官幽面色鐵青的瞪了月初寒一眼,「你抓疼我了。還有那天是哪天?有發生過什麼事嗎?」
反正自己斷片了額,也不記得了,就算月初寒說再多也沒用。
月初寒知道上官幽是故意這樣說,也不惱怒,反而輕笑起來,「既然想不起來就算了。」他突然走進上官幽,在她來不及後退時傾身附耳,「不過,你若是再躲着我,我不介意讓你想起來那天的事。」
未知比已知還要可怕,上官幽被威脅的身子僵直不敢動上一下,許久才咬牙切齒的想要回話,卻只剩下空氣面對着自己。
「月初寒!」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轉眼新年已然接近了尾聲。上官幽和雪國皇帝相約的出發時間也漸漸來臨。
這一次去雪國,與其說是為了封賞,更多的卻是想去真切的感受下娘親保護的國家究竟有多好。
上一次去雪國,因為一心為了寶寶的藥引,並沒有多加注意。這一次,卻是有許多機會好好的看上一看,更何況,凡是皇宮,必有奇珍異物,說不準就能找到梳理寶寶體內靈氣的方法。
如今寶寶脖子上帶着的那個上官家的傳家寶已經失去了作用,但因為是從爹爹那要來的家族象徵,上官幽依舊讓寶寶帶在脖子上,就當是個紀念品。
當然,這事絕不能被上官皓知道。
離開上官府的前一夜,上官皓拉着上官幽的手十分的捨不得。
「幽兒,等你到了雪國,一定要和皇帝打好關係。離井背鄉,爹不放心。這個給你,若是想爹了就拿出來看看。」
上官皓喋喋不休的叮囑着,深怕上官幽會受到什麼委屈。
為人父母的,都希望孩子能夠不受束縛的健康成長。當然,如果能夠一直陪在身邊是最好的了。
上官幽聽着這些陳詞濫調,卻是沒有任何不耐煩的神情。最後一晚和爹爹在一起,說實話,她的心情也着實有些複雜。
「爹,你放心吧。女兒不會有什麼事的。」她只能總這樣的言語來安撫年過半百的老人。
上官皓嘆了口氣,都說兒大留不住,可他現在卻只能感嘆老天的開眼。
「……若是以後真的在那裏待不下去,就回來。有爹在。絕不會讓別人傷害你和寶寶。。」
這是上官皓的承諾,也是他為人父所必須承擔的責任。
和上官皓夜談許久,上官幽回來的時候,躺在床上卻是怎麼也睡不着。看了會兒寶寶可愛的睡顏,她還是決定起身。
隨手拽過一件大氅披在身上,上官幽推門走了出去。
站在院子裏,抬頭望着皎潔的月,周圍安靜的甚至能夠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
「呼……爸爸媽媽,幽兒好想你們。」一滴晶瑩的淚珠滾燙的從眼角滴落,融在大氅的皮毛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