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昏迷的時間並不長,但自從醒來之後就一直頭疼的厲害,疼到完全無法自診的地步,只能由武巧兒想辦法替他鎮痛,同時決定走最短的路線上峨嵋山尋求幫助。
武巧兒用的所有手段都無法實質性地解決張雲的頭痛問題,倒是顧琳一句是不是他的記憶要恢復了提醒了武巧兒。兩個女孩開始輪流不斷地跟張雲重複那些她們從他那裏聽來的故事,這種不涉及任何藥物的言語治療立刻收到了奇效。
被頭痛折磨了三天三夜之後,張雲終於第一次可以合上眼睛安靜下去睡一覺。
如果不是因為吵鬧聲醒來的話,張雲這已經睡了一個晚上的覺應該還能夠繼續下去。
一路上且人多次的張雲一行三人碰上了攔路的劫匪,而且這支劫匪並不為財,他們的目標很明確,他們為張雲而來。顧琳已經擋下了對方三人,正在與第四人苦戰。
這些穿着承天地除虜會衣衫的人似乎並不擔心武巧兒能夠帶着張雲逃走,他們同意了顧琳的提議,從天還黑着的時候一直打到現在見到清晨的太陽。
這些人前面三陣全輸,卻依然嘻嘻哈哈一臉的開心,仿佛張雲已經是他們的囊中之物。
顧琳連經車**戰,中間雖然還休息過小半的時辰,此時卻也是筋疲力盡。對手那對拐子的實力本就不在顧琳之下,又是精神體力皆飽滿的狀態出戰,打了不過二百多招顧琳就已經落在了明顯的下風。
「留下張雲,你們走你們的,承天地除虜會絕不為難,何必為了一個廢人把命搭上?」承天地除虜會中領頭那人又開始言語上的誘導。
顧琳根本就沒對他的話產生任何反應,她現在滿腦子都是父母的教導,都是那場大暴雨中發生的一切。
顧琳絕不會拋下張雲離開,要擒獲張雲就只有一種方法,那就是從她顧琳的屍體上踏過去。
「響糧軍和五水軍大概再有半個時辰也能到了,到時候我說話可能就不算數了啊,你可得想好了。兩個如花似玉的女人,落在我手下這些五大三粗又好多天沒沾過葷腥的大男人手裏,你們想好,想好了啊。」
不論這領頭的承天地除虜會男子如何「苦口婆心」,顧琳都只是咬着牙硬拼再硬拼,武巧兒則更乾脆地抱緊了躺在車上的張雲,看向那些承天地除虜會成員的目光中充滿了警惕之意。
張雲就在這時醒來,他聽到了那人的話,也看到了顧琳的狼狽支撐。他的頭又開始劇烈的疼痛。
為什麼又要為了我硬拼!?
我已經沒用了,是個廢人!廢人!
「巧兒,扔下我,你和顧琳先走!」張雲強忍着頭痛開口,但武巧兒卻好像什麼也沒有聽到一樣,甚至還特意緊了緊抱着張雲得胳膊。
場間顧琳往右一倒,把自己得左半邊身子全部賣給了對手。
承天地除虜會那人先前已經三次放過顧琳故意露出的破綻,但這一次對手幾乎整個左半邊身子都放了空門,就算是假戲真做但這也已經超越了該有的範疇。在他看來這就是在找死,因為不論怎麼看怎麼想他都能確定自己的刀一定可以在對手的劍攻到之前完成擊殺並且順利收回。
三才觀弟子又如何?我天陰教何時畏懼過誰?男子終於忍不住抖腕揚刀,手中那兩尺四寸的直刀就如突然從地面躍起的豹子,直撲向它的獵物。
刀的目標是顧琳的左肋,只要刀鋒輕輕划過,就足夠留下至少一尺的傷口,那足以讓顧琳徹底廢掉。這名承天地除虜會的弟子臉上終於生出了些許得意,因為他已經確定自己的刀更快,自己的身法同樣也更快。
顧琳依然保持着向右倒去的姿態,那已經不是身法變換,看起來就像是單純地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她似乎就要摔倒了。
刀鋒及體,血珠從傷口湧出,顧琳手中的劍依然還在蓄勢姿態,看來已經來不及做出任何可能造成搏殺拼命局面的動作。
那名先前一直在用言語誘導顧琳和武巧兒的承天地除虜會領頭人物卻在此時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想起了三才觀的三才七星劍中有一式模擬了漫天繁星,乃是天下公認的窮極所有劍法技巧的一式。
群星!
顧琳所有的經絡突然開始爆發巨大的力量,先前被她強行壓縮其中的內力配合着收縮緊繃的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