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代離輕鬆扼住代博空的脖子的時候,身邊的代家人已經全死了。
只剩下了一個代博空。
其他人全被代離喪心病狂得幹掉了。
大秦的人已經把這個女人直接臨駕在了寧靜遠頭上。
太狠了,麻痹,這個女人是魔道的吧!!
而最後一個代博空,是代離曾經的爹。
他此刻臉色蒼白,嘴唇也蒼白。
半個身子被代離壓在了欄杆上。
代離俯視他。
戎野這些人都在等着代離把他殺了,徹底坐實弒父的名聲。
這樣,也等同把岐山館重用她的可能性給徹底滅殺了。
這麼多人等着,連贏亥都在等着...
寧靜遠覺得代離跟她不一樣,她沒得選擇,但是代離是有選擇的,最好不要殺死代博空,這樣一來...
要不要勸她一下?
名劍垂眸,劍尖凝了微微的光。
勸這個女人?
不是說了麼,她從來不會為自己做過的事情後悔,那麼也就是說她不會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更可以引申為。
--沒人能動搖她的決定。
呵,還真是夠獨立啊。
等啊等,終於...
代離眉頭一擰,手掌一用力。
噶擦!
代博空的頭一歪,軟軟得垂了下來、
死了。
眾人心頭膈應一聲。
戎野笑,差點拍掌鼓勵...
而這時,從東宮正門外,有人正巧進來。
值得一提的是,對方來了,甚至進入正門,但是東門護衛卻沒有進來通傳,只能有一種可能性。
--對方的身份非同小可。
所以對方進來得如此輕鬆無聲。
因為無聲,所以進來的人更能清楚得聽到脖子被人拗斷的噶擦脆聲。
那脆的,跟嗑瓜子或者咬下蘋果一大口似的。
來人一抬眼就看到了偏殿二樓走廊上那個手中染血的紅衣美人,對方顯然正在忙,那脖子軟塌塌得垂下來。
口中鮮血滴滴滴一連串從代博空垂落頭部的嘴巴流淌下來,從二樓到一樓落在地上。
來人止步了,靜默了半響,問:「代離,你殺誰呢!」
代離看下去,挑眉。
「我爹,曾經的!」
來人,所有人臉色瞬息萬變。
戎野等人此刻也留意到了對方的存在,一看,頓時臉色也變化了。
臉色變化的,還有贏亥。
他從天空飛落下來,落在東宮正門前,看了一眼剛剛說話的男子一眼,對方顯然不怵他,甚至還朝他笑笑。
「太子似乎很不喜歡我來你這東宮啊...」
贏亥不動聲色得笑,「阿政來我這裏做客,我自然是十分歡迎的」
做客,這個詞他淺淺壓重了語氣。
嬴政不置可否得一笑,繼而朝身邊被眾多人跟隨的女子說:「看來太子很緊張公主你...我還是避嫌點好」
那女子,芊芊柳葉眉,悠悠杏核眼,櫻桃小口一點點,楊柳細腰賽筆管,一聽嬴政這麼說,便是挑眉瞪眼,「才不會,如果他真是這樣小家子氣的人,我才不會讓我父王嫁給他」
得,這麼一說,贏亥眼眸一閃而過陰冷跟緊張,爽朗笑道:「公主說笑了,贏亥自不會那樣想...」
說罷,他迎着對方,讓他們入東宮。
不過那公主...往前走了幾步,雙手負背,大大的眼珠子滴溜溜得一轉,步伐跳脫,眉眼輕快,瞧瞧代離,好奇得問:「這個死掉的人是你爹?」
如果在場的人還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的話,那就是豬了。
公主,還不是大秦的公主,也不是什麼大夏大周的公主。
不客氣的說,她的身份可是比南林的大秦太子還尊貴,因為人家是雲嶺群域中火雲帝國的公主火花雨,自然是不俗的姿色,屬於嬌俏可愛那一類,有因為天然的皇族生長環境,自身帶着非凡的貴氣,在贏亥這人面前,反而更傲氣了幾分。
都說火雲帝國要和親的是火雲帝皇比較疼愛的公主,果然是不假的。
不疼愛,能養成這樣嬌俏的性子?
花雨,人不如其名,她更為明朗,似驕陽。
而在她這麼一問後,代離蔚然一笑,頓然將那代博空的屍身拋出去。
拋飛半空....
難道是拿屍身襲擊公主不成?
刷!
一縷寒光閃過。
噗.....
代博空的屍身被劃開一條口子,寒光一卷一拉,屍身表皮被剝了下來...
那撕裂的聲音,讓在場的人都毛骨悚然...
看着那天空中,屍身人皮分離,然後一眨呀,一片人皮跟屍身分開,齊齊落在地上。
眾人:「.....」
這是不是太重口味了?代離,你是故意的麼?
火花雨也默然,這是幾個意思?
「你在故意嚇我?不怕我生氣麼?」她笑着問代離。
不過威壓還是有的,眾人並不會奇怪等下她刷然變臉人自己的下屬殺死代離。
皇族人,一向有這樣的本事。
「我覺得公主更想問我這好不好玩」代離善於捕捉人心,她一眼就看穿了這個姑娘...
膽肥得很。
當然...出乎眾人的意料,本以為火花雨會驚恐的嬌喊什麼的,結果是....
她聽了代離的話後,三下兩除二得直接蹦躂到了屍身跟人皮之間,甚至拿出了一根棍子戳戳屍身,又用棍子挑起人皮...
人皮跟屍身上人的臉,並不相同。
大秦貴族們譁然大驚!
寧靜遠也是眉頭一鎖,眼中冷光卓絕。
火花雨微笑,「阿...原來是帶着人皮的人啊..那還是你爹麼?」
她好奇得問代離。
代離也覺得這公主有些意思,便是洒然而笑,從二樓躍下,看了看臉色淡定,但是眼神陰冷的贏亥,笑容更甚。
「披着人皮尚且不是,何況剝下人皮...我的爹,只能是我真心愛我娘並且矢志不渝之人,當然,若是我娘也愛就更好不過了」
語氣遲緩了下,她看向贏亥,「當然,我還是很驚嘆太子手下能人眾多的,剝人皮這樣的技巧活都遊刃有餘,只是太子為何把這些披了人皮的人送到我面前,並且對一些我懶得解釋的齷齪顛倒黑白,大肆渲染,更不惜污衊我母親的名聲,我是不大明白的,還請太子給予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