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羽空呼吸一窒,腦子急速算起來,諾山北等人也是着急看了...
代離好似等着似的,也不急,因為她不急,眾人更是不急,飛快的,翡羽空再來一句:「仁者無敵並未指實力,而是指感化世人,藉此無敵!然後治世!自古皇家皆是如此!」
代離一歪頭,嘴角一勾,:「奧~~所以你的意思是皇家治世都是要靠講仁去感化別人?我聽着怎麼像和尚呢!對了,歷史上有哪一個帝王是在叛兵起義謀反之後站在城牆上面演講自己的仁慈成功退兵的?在場好像有不少皇家子弟吧,還請賜教!」
麻痹,怎麼可能有這種事情!
和尚?你倒是真會形容!
在場的人哭笑不得,又找不出話來反駁。
身為皇家子弟,百里封疆搖搖頭咧咧嘴笑:「皇帝頭掛城牆的倒有不少!」
尼瑪,你這是助攻啊!還有幫別人的?
諾山北恨不得衝過去掐死這人,不過他還是反駁代離;「君公子這是極端之語了,自古能傳承千古的只有仁君」
「是麼,但是他們都死了吧,各種死!」代離再來一局。
秒殺!
諾山北敗退。
章流江等人還想上,代離卻是又補了一句:「若是帝王無力,不殺生,仁以治世就是笑話」
接着,正統的神助攻來了!
嬴政:「作為一個你們所說的非仁君,我有必要說下...如果我仁,我早死了!南林也早滅了!」
楚修零:「作為一個被族群曾經被滅的人,我也有必要說下,所謂仁者無敵,只能是因為人家懶得殺你,若是真要殺你,你仁死了也沒用!」
寧靜遠:「求仁在我看來就是求人,我不求人,只殺人」(這句感覺很霸氣啊,給自己讚一個!)。
太犀利的三個助攻了!
仁的一夥幾乎功虧一簣!
翡羽空面色黑如鍋巴!
不過...
步飛揚來了!他盯着代離,眼中敵意初現:「依着君公子的意思,是要當不仁之人了?那不知你是哪種人?」
重點來了!
剛剛就聽這廝批鬥仁的一夥,那麼她自己是追求哪種?
德?
「以君公子過去言行作風,跟德好似完全搭不上邊吧,若是自己都做不到,還妄自批鬥他人,豈不是可笑!」
這廝還是有兩把刷子的,而在這把刷子後面,又多了一把。
元祈的。
他輕笑:「君公子雖然無德也不仁,卻好歹有禮,起碼對諸多女修還是禮儀盡數的」
這廝也要得分啊,眼前激鬥如火如荼,傻子才不參合一腳,哪怕眼前這人是自己的地下盟友,不過基於昨晚某個人嘴上不客氣得嗤笑他陰險,他不介意坐實了這個罪名!
代離也不在意這兩人的聯手,目光掃了掃兩人,剛要說話...
「對女修有禮?不知是如何有禮?若是女子不願,便是非禮」席流影這個姑娘忽如其來對代離的攻擊,絕對算得上是讓翡羽空這些人欣喜無比的強大助攻!
麻痹,總算有一個對這廝不感冒的女修了!
必須慶祝!
代離也納悶了,她什麼時候得罪這姑娘了!
不過這些人怎麼這麼開心!
話說,開心的人好多啊!
嬴政你們幾個,不是我的助攻麼,現在笑個屁啊!
湘西宮這些人不要笑得太燦爛了好麼!
場面忽然就詭異起來,為啥呢?
主要是某個人平日裏女人緣太好了,讓一些男修心中不痛快啊!
若是心儀她的,就更不痛快了!
一些女修心裏其實也不痛快!為啥不痛快,具體可參見湘西宮跟弓藏血這兩尊大佛嘴角的冷笑。
代離忽然也明白了,得,是沒助攻了,那麼只能我一個頂三個?
怕你啊!
她喝了一口酒,「首先,不仁無德什麼的,要看對象的...我從來只對敵人不仁而無德,並且無下限,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否則來年讓它盤繞我屋檐,困我自己人?若是兩位跟我不是一種人,能對敵人仁德,獨善其身而害家人,那我也無話可說」
步飛揚跟元祈具是皺眉。
路被堵死了,一點反駁的餘地都沒有,若是回答跟她一樣,之前的職責便是可笑,若是不一樣,那便是自私之人。
獨善其身,這個詞用得太狠了!
接着,代離又看向席流影:「姑娘所言非虛,女孩子不同意,再多禮也是非禮,就像是任何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搭訕都是耍流~氓,我不是流~氓,所以我每次跟女孩子搭訕前都得先求婚?你是這麼認為的麼?」
噗!
全部噴了!
就是明帝等人也是哭笑不得,天啊,還有這樣的邏輯麼!
而且根本就是在調戲席流影好麼!
席流影果然羞惱無比,原本的冷美人瞪着代離:「無稽之談,你這樣就是耍流~氓」
雖然被呵斥,代離卻是笑了;「對咯,就是這樣,所謂非禮指的是你的主觀態度,你不喜歡便是耍流氓,便是非禮,若是喜歡,就可以求婚...這是你的事情!但是禮,卻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有我的習慣,我的禮儀。但凡女子,都值得尊重,因為大多女子都是水組成,有些孤苦是淚水,有些清冷是清泉,有些溫柔是溫水,有些熱情,是沸水,是酒,但是若是不給尊重的器皿,她們很容易這樣....」
她將杯子舉起,倒下來...酒水灑落船板..流淌開來。
很快不見蹤跡。
「所以,不管她喜不喜歡,我都會有禮,那是我自己的信仰」
代離說完就把空了酒杯放在桌上,笑着看向席流影,:「抱歉席姑娘,剛剛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若說之前還惱怒,現在席流影完全就是無話可說,跟其他人一樣,沉默了下去。
不少人下意識看向上位,上位有不少女子,比如攏一,弓藏血,湘西宮,紫未央,宿狸...
她們此刻的表情有些古怪,好像聽到了讓她們覺得苦惱的話,但是很快,這種苦惱就沉澱變成翻白眼,微笑,無奈這一類的神情。
不過很快,代離那空了的酒杯被倒了酒,代離轉頭一看,一個冠着婦人髮髻的端莊美婦捧着酒壺,朝代離笑:「小公子雖年輕,但是剛剛說得極好,作為一個女子,這杯酒該敬你」
「是該敬一杯」義師這些素來風骨過人的大家如何不欣賞代離那剛剛的言語。
跟辯論無關,只為禮之風骨!而他們可是從來都遵從女士優先這種習慣的,對於代離自然看得十分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