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朝歌看向宇文雍,眼眸不冷不熱,聲音有些低沉,「你們兩人若是遇上,一戰,不論生死,無關世家跟國家,如何?」
此話一出,宇文雍面色稍稍凜然,而原來臉色難看的尤寒澈一怔。
他原以為商朝歌會息事寧人的,為何此刻又忽然對宇文雍苛刻起來。
要知道,宇文雍遇上他幾乎是必死之局!
宇文雍盯着商朝歌,半響,平和神情,笑:「自然,這很公平」
這是答應了?這宇文雍腦子沒被茅廁的門卡過吧!
眾人狐疑,而遊子拓這些人最多想到的便是宇文雍身上定然有讓他極其依仗的寶物。
那紫金內甲跟這紫金細劍難道只是其中之一?
宇文雍下台的時候,忽然腳步頓在階梯上,轉頭朝亭子看去。
「公子離小姐這般看着我,豈是擔憂我不成?」
切,這人...
倚着亭子陷入思緒的代離回神,看到宇文雍的挪揄神情跟旁人的狐疑便是一挑眉。
這人是在故意給她找麻煩麼?
似乎屢屢如此。
若不是每次尺度正好且他身份特殊,她還真想把他放血然後埋了。
手掌在耳下髮絲輕撩了下, 纖白指縫間流梭黑髮,她眸光微瀲:「我只是在感慨,世子爺的防禦真強啊...區區一件紫鱗玉甲,恐怕還未能有這般效果哦」
也許,是人的問題呢。
她一直覺得這個宇文雍有些古怪,遮遮掩掩又陰晴不定的。
也似乎在有意挑起一些事端。
此話一出,聶炎跟遊子拓這些之前看過宇文雍拍下那紫鱗玉甲的人都增了懷疑。
難道...
鏘~~~細長得紫劍緩緩插入扇中,宇文雍絲毫沒有之前的戾氣霸道之感,反而像遊戲賭場的浪子,笑容也頗為浪蕩...
「沒人規定我只能穿一件紫金內甲啊.~」
他這樣說着。
代離指尖一頓,髮絲纏在手指,「內一件。外一件?」
「是啊...」宇文雍笑。
笑得那般事不關己,
眾人就那樣呆滯了。
就算是遊子拓這些人,也未免心生鬱結。
這人跟人一比,就是這樣的差別?
「你羨慕了?」宇文雍笑着問代離。
「不。我嫉妒了」代離看了尤寒澈一眼,淡淡道。
「我送你可好...畢竟,你我關係也不一般啊」宇文雍渾然不顧別人的臉色。
他倒是有意無意模糊代離跟他的關係,惹得在場不少人皺眉。
身份太敏感。
「呵...」看到不遠處尤寒澈冷眼撇來,代離喉間溢出一聲,放下手,轉過臉,淡淡說:「我寧願送男人東西」
在前世,素來是她送東西給麾下那些男血族...雖然是獎勵什麼的。
自己倒是從未接受過其他男人的。
額?
在場的人都思緒放空了下,那個。代離這話的意思是?
包養.....?
包養大周世子麼?
這是愛國呢,還是愛國呢?
真霸氣啊...聶炎喟嘆一聲。
--------
宇文雍一戰完畢,台上卻還有商別離跟姜風厲。
看過之前商朝歌不動聲色展現出來的權利跟力量,姜風厲這樣不羈尖銳的人也頓然有了戚戚感,商別離。他只能贏,而不能傷。
他緩緩拔出劍。
這是最慢的拔劍術。
不過逸散出來的劍氣急劇將周遭的空間封絕成橢圓形。
商別離一動不動。
「飛芒劍!」
劍氣,光芒飛碎,似天外飛芒,那芒身似鬼梟,又似琉璃煙火,光暈飄渺。乍一看頓然有眩暈之感,不曉得它們到底是飛行哪裏。
這是極為危險的!
眾人瞬息看到那些飛芒之中已經有許多劍氣凝型成劍,劍指商別離!
「小心!」有人忍不住喊....
幾乎可預見商別離的敗落,畢竟對方是新銳公子之一的姜鳳厲。
她,必敗無疑!
語音還未落下!
商別離細長的腿挪了一步,朝着台下。而袖擺同時擺動了下...
風起~~~
恐怖的風刀,從她身側全方位螺旋切割!
風無形無色,卻能從其他景物的反應來顯露它的力量。
此刻,眾人便是看到擂台地面頃刻被切割一條條深刻達半米的切口,那樣的風刀。攻擊得有多強?
颯颯颯~~~空氣尖銳!
所有的風芒頃刻間化為烏有。
一個呼吸,原本劍意凜然的姜風厲痴痴呆呆得站在那裏。
裁判跟台下的人下意識朝他腳下看去。
那是風吹過的痕跡。
沿着他的身體呈現規整的圓形。
見多識廣的裁判舌頭打結,台下一片譁然。
烈火三人幾乎都站起來了!
「這等真氣操控力...」
「她的修為?」
答案呼之欲出。
一氣化元--六成!
金丹期--中期巔峰!
彌高眼中驚疑不定,就在三個月之前,商別離在仙門大開之時的測試還是金丹中期,不過三個月之後,便是中期巔峰,且,似乎還境界極為穩固的樣子。
這種修煉進度....可怕!
更可怕的是...一氣化元是六成啊!
「六成...」聶炎震驚後便是笑看遊子拓。「游大師兄~~~我記得你是五成吧」
「....」遊子拓默然不語。
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講,自己不如心儀的女子,這總歸是有些不舒坦的。
商別離如此之強,頓時讓在場的幾乎九成男性都心中鬱郁。
倒是禾解語跟亦非煙幾女反應更淡一些。
「這等實力,不差那幾個頂級老大了吧?小師妹,你的朋友這麼厲害啊!」蒙田撓着頭,對代離說道。
「是不弱啊...」代離笑着點點頭。
秦慎獨跟尤寒澈他們看商別離的眼神都變了呢~~
----------
前有宇文雍的一場變故,讓眾人看到了秦慎獨跟尤寒澈的淺淺一交手,再有後面商別離的恐怖爆發。
心靈震動啊。
而紅布綢榜上。大片的名字消散無形。
這次內院只收十人,收人數目空前得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