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類的事情想清楚了嗎?」李素斜眼瞥着程處默。≤
程處默咧嘴笑:「想清楚了。」
「好,這個事情揭過了,……慢着,還是先別揭過,壞我名聲這事得算錢,十貫錢不過分吧?記住,你欠我十貫錢了,月底從賣酒的帳上扣。」
程處默:「…………」
李素自顧道:「回到剛才的話題,你覺不覺得那位許伯父有點奇怪?當初退了親,現在又主動提親,這次死活不願退了,而且根本不在乎我曾經的壞名聲,若說他家看上我的爵位也不合理,定親的時候我還沒被封爵……」
程處默撓頭:「你問我啊?」
李素嘆氣,為自己剛才的對牛彈琴。
「程兄,這事還真得靠你幫忙了,程家有沒有那種……呃,打探消息之類的人?小弟想請程兄打探一下這個許家的底細,包括許家的族人,產業等等。」
程處默奇怪地看着他:「我程家怎麼可能有這種打探消息的人?很犯忌諱的。」
李素剛露出失望的表情,程處默又慢吞吞地道:「不過這種小事根本用不着特意打聽,程家這些年在長安積累的人脈不小,隨便問問便知,只是……真有這個必要麼?」
李素點頭:「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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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太平村等程處默的消息,恰好這兩日又有喜事。
王樁要成親了。
其實早在年初時,李素便給王樁送了兩貫錢,靠這兩貫錢,王家爹娘終於給王樁定了一門親事,鄰村周家的閨女。嗯,同樣也是扈司戶保的媒,這傢伙一輩子做的媒不少,積了不少陰德,說不定活得比李素還長,如果允許活人殉葬的話。李素臨終前一定指名道姓讓扈司戶陪葬。
後來王家兄弟倆偷偷跑去從軍,哭得王家老娘暈過去好幾次,所幸有了李素的照應,王樁和王直還能撿條命回來。
回來的那天自然不是什麼親人久別重逢抱頭痛哭的煽情場面,事實上王樁和王直剛進家門,王家老爹便抄起一根木棍,抽得兄弟倆哭爹喊娘,沒過多久老爹抽累了,然後老娘上前。說他爹你累了,歇歇,我來抽……
男女混合雙打,抽了王家兄弟足足半個時辰,兄弟倆的慘叫聲半個村子都聽得見。
打完以後,王家爹娘神清氣爽,整個人充滿了施暴過後的滿足和快感,然後王老爹惡狠狠丟下一句話。王樁的親事提前,馬上就辦!
成了親的男人才叫真正的男人。從此有了責任和擔當,不會再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險。
於是,王家兄弟回來的第四天,王家開始操辦喜事了。
喜事過程頗為簡陋,不過該有程序一樣不少,納采。問名,納吉等六禮全有,兩貫錢算是聘禮,周家很痛快把女兒嫁了,至於喜事有點寒酸。周家倒無所謂,都是莊戶人家,彼此的底細都清楚,關中人樸實,不會幹這種打腫臉充胖子的事,把錢浪費在喜事席面上跟扔進井裏沒區別。
李素自然不能缺席,王家爹娘將李素奉為上賓,禮數周到得把他當成了長輩似的。
倒是跟李素的身份沒關係,這兩日斷斷續續聽王樁說了松州之戰的經過,王樁身受重傷而第二天還要去攻城,眼看要把小命交代在松州城下,是李素想出了辦法,等於救了王家兄弟一命,再加上以前鬧天花瘟疫的時候,也是李素想出了法子,把瘟疫治好了,對王家來說,李素是確確實實救了他們全家的命,而且不止一次。
菜餚雖簡陋,但酒卻是好酒。
程李兩家合夥的釀酒作坊就開在太平村里,李素叫人搬了幾壇,鄉親們很快喝得醉醺醺了,問起酒的名字,李素自豪地說名叫溫柔歲月時,一致搏得鄉親們滿堂鄙視,無奈只好說它叫五步倒,頓時引來轟然喝彩。
該吃的吃完了,該鬧的也都鬧騰過了,新娘沒見着,一直待在洞房裏,王樁卻喝醉了。
坐在王家大院裏,王樁醉醺醺拉着李素說一大堆感激話,從治天花,到給錢幫他定親,再到松州之戰,使勁拍着胸脯說這條命以後就是李素的,什麼時候
第一百三十一章 危機暗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