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你再好好看看,還記不記得是誰來這店裏做的這鞋子?」蕭綺楓看着對方,目光一瞬不瞬。
「你們是?」安叔有些猶豫不決。
蕭綺楓從胸前快速地掏出一枚內務府的玉牌,「我是內務府負責辦案的官員,這位是我的師爺,現在我們懷疑這鞋子的來歷與一樁殺人案有關,你得老實交待配合我們破案。」
燕飛秀看着他變戲法似的變出那枚玉牌來,都驚奇不已,這踩花盜的本事不小啊!
「官爺,官爺,饒命啊,小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就知道整天作鞋子,真的不清楚這鞋子竟和殺人案有關……」安叔說着,一臉地沮喪和惶恐不安。
「老人家,你不用緊張,只要把知道都說出來就可以了。」燕飛秀安慰道,俊秀的臉龐上透着和善的表情。那無形的親和力是瞬間發揮了出來。
「那好吧,我知道的我都會告訴兩位官爺,那天……是一位長相秀氣斯文的姑娘過來訂做的鞋子,當時,我記得很清楚的一個細節就是,她拿了一隻右腳的鞋子過來,我以為是要配成一雙鞋子,作另一隻左腳的鞋,卻不想那姑娘說只要一橫一樣的,也要右腳那隻。她還給了三倍的銀子,我也沒問是什麼原因,就給做了,還接照她的要求處理了針線和鞋底什麼的,總之外觀的新舊程度也是一模一樣。」安叔答道。
「那女子大概多大年齡,有什麼特徵沒有,比較高大,或者嬌小?穿着怎樣?是寒酸、樸素還是富貴?」燕飛秀凝了凝眸子,一股懷疑頓生在心底。難道真是紫蓮出賣了自己?
但是,安叔的話馬上就否認了她的猜想,「比較瘦小,年齡在二十左右,樣子笑起來很漂亮,還有兩個小酒窩,服飾很是華麗,一看應該是個大家閨秀。」
燕飛秀眼眸子倏地亮了下,漂亮的女人挺多,但是有酒窩的想嫁禍她燕飛秀的大家閨秀還是屈指可數的。
「若老人家再見到她,你還能夠認得出來嗎?」燕飛秀問道,眼眸子綻放出兩道灼亮的光彩。
「應該能的。」安叔點了點頭。
「很好。」燕飛秀笑了笑,抬起眸子望向這戴着銀鷹面具的男人,「怎麼樣,鳳大人,我們就準備一下,明天就帶着安叔去認認人吧!」
蕭綺楓會意地笑了笑,豈能不曉她意蘊所指,燕丞相府里的女人甚多,光那大家閨秀就有四個,算上這面前一人。而且也只有丞相府里的女人才有機會接觸到那隻鞋。看來在無形中已經排除了紫蓮的嫌疑。
「嗯,如此甚好。」蕭綺楓應聲,一抹會心的笑意也融在了眼瞳里。重重案件看似複雜難辨,但終是被他與她的這雙手漸漸撥開了雲霧。很快就能真相大白了。
在回去的路上,燕飛秀微微有些好奇地瞅着旁邊這位戴面具的帥哥,「喂,我說踩花盜,你怎麼會有那個內務府的令牌的?」
「呵呵!」蕭綺楓狡獪地一笑,眼眸子眨了眨,「我不僅有內務府的令牌,還有刑部的玉牌啊,王爺府的玉佩啊!這些都是我以前辦事時留下的,想着總有用得着的時候,這麼,不就派上用場了?」隨即將塊內務府的玄鐵令牌遞了過去。
燕飛秀把玩着這手中的東西,上面寫着內務府三個字,後面有個大大的「令」字,不禁有些懷疑,「該不會又是件高仿品吧?」
「呵呵……不知道,不過應該不會吧,我辦事很小心的。」蕭綺楓狡猾地笑着。
「辦事?偷雞摸狗?」燕飛秀眼底滿是是猜忌。看來他不僅好霪踩花、開窯子、還偷盜呢!真是五毒俱全,無毒可救了!
「哈哈哈……」蕭綺楓好一陣高笑,不過也沒有言其它。一切盡在那雙狡猾多端的黑色瞳孔里。
……
翌日的清晨,朦朧的陽光透過青幕帳紗般的天空,瀉了幾縷在丞相府里的屋檐上。
燕丞相府還像往前一樣沒什麼區別,好似乎那燕飛秀走了後就根本沒什麼關係,對他們燕府來說是不疼不癢,甚至還有些大快人心的感覺。但,也只是那私底下幾個姐妹在那裏笑話着,當着老爺燕偉城的面,她們還是不敢說什麼。
這會,燕偉城也整理好官袍,去到皇城裏上早朝去了。
而此時一排皇城侍衛隊朝這邊過來,很快便到了這燕丞相府門前。為首的人是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