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吃飽喝足的荊州軍,美美地睡了一覺,醒來後那感覺甭說多美了。
都是二十多的棒小伙子,平時營養不缺,每天就干一件事,狠狠地鍛煉,上陣後一個個精力恢復的極快,七八成是有的,士兵們紛紛從行軍包掏出鐵皮盒子打上一大碗玉米糊糊拿上五六個烤好地紅薯鄙夷地看了眼鹿角對面乾裂着嘴唇吞着唾沫乾巴巴看着他們的曹軍,有的還滿含惡意地敲敲碗,稀里呼嚕地喝的震天響,不時砸吧砸吧嘴巴。
對面的曹軍已經近二十個小時沒吃口東西了。他們眼冒綠光想衝上來,但是一看對面有一半地士兵拿着兵器扛着樹盾惡狠狠地看着他們,一個個龍精虎猛,老神在在。再看看左右怏怏無力,拿個兵器都端不穩顫顫巍巍的樣子,頓時一盆涼水下來熄了念頭。
早飯過後,鄧艾拉着幹部們開會,商量着接下來怎麼打。
鄧艾臉上儘管還有沒褪乾淨地絨毛,但沒人注意到這點。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他的威信不知不覺中早早地就建立了。
這不是因為廖化對他的器重,儘管他時常代替廖化主持操練。也不是因為他讀過許多書,知識淵博。更不是因為他平時刻意地保持威嚴整肅,有條不紊的安排軍務合理處理矛盾。
這些原因即使有也不佔主要,而是因為鄧艾時常帶着他們打了大大小小地無數仗卻一次也沒有輸過!
士兵們也好將官們也罷他們相信他以後還會勝下去,因為他們無論從哪個方面分析都發現這個傢伙就是天生打仗的料,韓信一類的奇才。
將官們期待地圍着他,看他會帶領大家再創出什麼樣地奇蹟。
鄧艾笑了笑:「都看着本將作甚?都回去整理整理軍務,散了吧。」
鄧苗是鄧艾地堂哥,親兵校尉,平時一絲不苟棺材臉一張,這會也忍不住扯出一絲笑容問道:「將軍,弟兄們都吃飽喝足了,堆在這裏進又不進退又不退,將軍還是說點什麼吧?」
眾人轟然附和。
鄧艾笑道:「那好吧,我來給大夥聊聊春秋時期曹劌論戰的故事吧?曹劌。。。。。。」
鄧苗趕緊將他打住:「我地好將軍唉,這都什麼時候了,對面的虎將張遼可是虎視眈眈地看着咱們呢?您得拿個主意啊?」
鄧艾從廖化那別的沒學到,這焉壞學了個精,他一瞪鄧苗就說道:「為將怎能如此毛躁?我難道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嗎?都聽我把故事說完,完了每人寫份心得給我看看,誰要是寫的不好,就關他禁閉三天。」
眾人苦着臉看着他,抓耳撓腮地硬着頭皮聽下去,又不敢再說什麼,這軍隊紀律可不是開玩笑的。誰知道這鄧艾是認真的還是在逗他們玩?
好不容易聽完了,最後眾人一聽鄧艾還要給他們接着講其他地故事,趕緊請命還有事退去。古德拜了您吶。
對面張遼非常無奈,他非常擔心這泡在水裏的城池還得泡多久,難道都餓死在這不成?看對面防備森嚴,刺蝟狀地軍陣,在看看自己這邊灰頭土臉,有的兵器都沒有,餓得有氣無力的病秧子樣,他盔帽下的頭皮發麻。
也不知道對面廖化還有多少軍隊?埋伏在哪裏?
還是趕快向淮南壽春求援,順便將這事快快稟報魏王為妙。
身邊又沒有筆,張遼咬破手指寫了封「血書」交給探子,反覆交代他要儘快交給壽春的溫恢。
溫恢今年剛和蔣濟搭檔守衛壽春,別駕蔣濟言聽計從。
兩人雖然都是文官,但兩人都十分精通軍事,張遼放心地將後方交給兩人可見一斑。
然而餓着肚子挺了一天的張遼沒等到援兵,卻等來了廖化。廖化又帶了一萬人和後面輜重帶來的後勤坐船順淮水來到了合淝。
順着東面城牆靠岸,兩萬大軍很快換裝,三萬人將西南兩面城牆上三米寬的過道包圍。
張遼知道廖化的後戲來了。
「張遼將軍!今合淝破敗,大軍糧盡被圍,為了眾軍將士,投降吧!」廖化站在小船上來到張遼面前隔着汝牆道。
張遼呵呵大笑「汝在痴心妄想乎?要攻便攻,要殺便殺,但有死難,絕無投降之理。」
廖化嘆了口氣,指着水面上漂浮地無數屍體,沉痛地說道:「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