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悅來客棧安頓下來後,用過午飯稍事休息,蕭逸然卻心生遊行。敲開老先生和嚴端的房門,詢問之下,寇湘卻說:
&夫年邁,明天要登華山需要積攢下體力,還是讓嚴端陪然兒到街上走走吧。」
見蕭逸然點頭,嚴端自是喜上眉梢。
留下晴雯服侍寇湘老先生,蕭慶照過兩架馬車,嚴端和蕭逸然施施然走出客棧,徜徉於初春華陰繁華的街頭。畢竟少年男女有些羞澀,兩人之間極少說話。嚴端只是緊跟着蕭逸然的亦步亦趨,只要蕭逸然喜歡,嚴端自無不可。
走了一會,兩人來到一處茶水攤前,嚴端輕聲問道:
&姐,要不要休息一會?」
蕭逸然並未感覺乏累,只是嚴端開口了,還是微微點了點頭。
&可不必如此稱呼,叫我逸然,或者然兒即可。」
嚴端早就想如此稱呼蕭逸然了,只是不好唐突,現在聽蕭逸然主動提及,馬上便改口說:
&兒請坐,喝杯茶水潤潤嗓子。」
就在兩人默默喝水之時,蕭逸然偶然抬頭,看到街上正晃過來五個年輕人。略微打量,便認出來正是上次在玄女娘娘廟前遇到的所謂華州知州的公子任龍,以及他的四名隨從。說是晃過來一點不過,五個人走在街頭,似乎整個街道都不夠寬闊一樣,一副搖頭晃膀目中無人的樣子。
任龍的目光並沒有在街邊小小的茶水攤子上停留,反而是他手下的那位叫任仲的隨從盯着蕭逸然看了兩眼,之後便湊到任龍耳邊嘀咕了一句。這時,任龍的目光才看向了正坐着喝茶的蕭逸然。
一見之下,被蕭逸然的容貌驚為天人的任龍,身子就再也挪不動了。
&爺,少爺?」
任仲連叫兩聲,驚呆了的任龍才清醒了一些,抬腳就湊了過來。
蕭逸然認出任龍的瞬間就已經站了起來,剛要轉身離開,就被趕過來的任龍給擋住了去路。
&姐慢走,在下華州知州府上公子任龍,能在如此偏僻小城一睹小姐芳容,實是三生有幸。」
近兩年不見,還是那副德行。蕭逸然正眼都沒看他,就要從身邊越過去。
不料任仲又近前一步擋住了蕭逸然的去路。
嚴端一看圍上來的幾個人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來到下邦縣之後,也曾聽聞過華州知州有一個無惡不作的公子任龍,只是從未見過,不想於今日恰好碰上。明白這樣的人最好不要招惹,便走到蕭逸然身前,硬是用身體把擋住去路的任仲擠開,蕭逸然隨即從縫隙中走了出來。
&姐慢走,我們是不是在哪裏曾經見過,怎麼如此眼熟呢?」
此時街頭看熱鬧的人不少,卻沒有一個敢近前的,都遠遠躲在街道兩旁的房檐下。聽到任龍的話,無不以為是想和人家小姐搭訕而故意找的說辭,就連嚴端也是這樣認為。
殊不知,蕭逸然和任龍的確是第二次見面。只是因為那次相見時,蕭逸然是女扮男裝,一副少年公子哥打扮,再加上時隔近兩年時間,俗話說女大十八變,換上女裝的蕭逸然更加靚麗,讓任龍一時半會想不起是在哪裏見過了。
蕭逸然自然不會搭理他,自顧自朝前走去。
仗着父親是本地知州,欺男霸女慣了的任龍,儘管從蕭逸然的穿着打扮,及行止上看出來定然不是普通人家女兒,任龍還是沒打算放過她。緊走幾步,又繞到蕭逸然身前,再次擋住了去路。
明白了少爺心意的任仲四位隨從,心領神會地把蕭逸然圍在了街心,連嚴端也被隔到了外圍。
&待如何?」
&姐誤會了,任龍只是想和小姐認識一下。請問小姐芳名貴姓,仙鄉何處?」
&開,不然定要告你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家婦女之罪。」
在華州的地界上,任龍豈怕有人告他?不過,為了給眼前美麗異常的少女留個好印象,任龍還是一臉正經地說:
&姐是真的誤會學生了,絕沒有調戲之心。」
&然如此,何故當我去路?」
嚴端從小就是一個人長大,自然膽子也是極大的。就算知道眼前之人是知州的公子,也絕不可能任其欺負蕭逸然的。用力之下,把擋在自己身前的一名隨從推了個趔趄,嚴端得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