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然懷孕的第三個月,劇烈的妊娠反應,讓她有些難以適應。別說是肉類,就是蔬菜水果,蕭逸然一吃都會嘔吐。近一個月的時間,只能靠稻米稀粥維持着。族裏那些生育過的女人,看着日漸憔悴的皇也是毫無辦法,她們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皇會有如此強烈的妊娠反應。
最難過的要數玄亮了,看着皇什麼都吃不下,每天靠兩碗稀粥勉強度日,臉色越來越憔悴,身體肉眼可見的消瘦下去,玄亮每天緊低着頭,跟在蕭逸然身邊,如同犯了大錯的孩子一般。蕭逸然不得不柔聲安慰玄亮。
「別擔心,不會有事的,再說也不是你的錯,過幾天就好了。」
當蕭逸然恢復正常飲食後,所有族人揪着的心才放了下來,最開心還是玄亮,再也不是那副垂頭懊惱的樣子,而是時時流露出就要當父親的自豪。讓玄依看在眼裏,時常打趣他。
「玄亮知道自己錯在哪裏了?」
玄亮不以為意,總是丟給玄依一個笑嘻嘻的小臉,有時候還忍不住做個鬼臉出來。玄亮高興時流露出的孩子氣,讓玄依哭笑不得。
「都要做父親了,還和長不大的孩子一樣。」
這個時代的人心裏,並沒有什麼爭奪首領的概念,只要皇生下第一個女孩沒有什麼缺點,則會順理成章地成為龍族的皇位繼承人。如果是個男孩,就只能等待下一次懷孕生產了。
自棉花、高粱、油菜、大麥種下去的第三個月底,棉花冒出了花骨朵,高粱和大麥抽穗了,油菜也開出了嫩黃的花蕾。不出蕭逸然預料,隨着棉花開花,不僅花朵里有蟲子,棉花根部也有蟲子。雖然龍族的老年人都被叫去為棉花捉拿害蟲,還是有四分之一的棉花枯萎死了。高粱、大麥、油菜都是四個半月收成的,除了大麥收成欠佳外,油菜收成最好,產量遠遠高過了大豆。高粱也不錯,只是高粱穗被鳥吃去了不少。棉花則只有三分之一結出了潔白的花。
蕭逸然吩咐紅果:
「棉花會一直開下去,直到植株枯萎,所以,每天都要派人到田裏摘棉花,摘回來的棉花晾曬後,鋪在地上,用細長的樹枝敲打,直到把裏面的棉籽敲打出來。記住,棉籽也可以榨油的,不要浪費掉。」
最近有一件事情,讓蕭逸然又發起了愁。就是榨出來的大豆油里有水,每當炒菜時,會噼啪亂爆。蕭逸然命人把用來榨油的大豆晾曬的非常干後,只是減少了豆油里的水分,並沒有完全消失。蕭逸然一時間再也想不出該怎麼辦來。
一天蕭逸然正看着眼前的大豆發愁,突然想起重生前,每當二月二的時候,母親會給自己炒豆子吃,不僅饞了起來。讓玄依從梁木那裏要來一個銅鼎,當着自己的面炒黃豆,之所以如此,是蕭逸然擔心從來沒有炒過的玄依把豆子炒生了,或者炒過了。看着銅鼎中的黃豆在高溫下噼啪亂響,蕭逸然心裏一激靈,為什麼不把黃豆炒熟後再榨油呢,這樣是不是就可以消除豆子裏的水分了?
一試之後果然如猜想的一樣,炒過的豆子榨出來的油再也沒有水分了。蕭逸然興奮地命令玄依:
「讓榨油的人,事先把大豆、油菜籽和棉籽都炒熟,炒干裏面的水分再榨油。」
對於自己的皇時常會想出些稀奇古怪的事物來,族人早已不再驚訝,只是,在他們內心深處,不論皇承認與否,早已把皇當成了神靈的真正化身。對蕭逸然的敬畏,也與日俱增起來。
俗話說:十月懷胎,一朝分娩。隨着蕭逸然生產期臨近,族群里明顯有一種緊張的氣氛在蔓延。四位大巫師,包括玄依,以及從龍山特意趕回來的蕭安,時刻不離的跟在蕭逸然身側。再加上八名侍女,十七衛侍衛,不論蕭逸然走到那裏,都是浩浩蕩蕩的一大群人。越是臨近生產,蕭逸然反而放開了心胸,既然脫不過去,就勇敢面對好了,害怕也解決不了問題。蕭逸然還是每天四處遊走。
這天蕭逸然轉悠到從象族得了的十頭大象那裏,原來的兩頭小象也已經長大。給蕭逸然準備的那頭母象坐騎,蕭逸然一次都沒有用過。本來是安排五頭大象拉戰車的,自從有了戰馬,便也閒了下來。
「玄依,把梁木叫來。」
等梁木來到大腹便便的皇跟前,恭敬地行了禮,蕭逸然才對他說道:
「梁木,這十頭大象就歸你的製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