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然說完,就知道自己失言了,急忙岔開話題,說起自己對於眼前這塊地的規劃來。當然是按照記憶中,大舅舅孫繼棟當年莊園的樣子描繪一番。
聽的晴雯和麝月連連點頭,最後晴雯問道:
&姐,將來莊子建好後,是不是該取個名字呀?」
&啊,小姐。」
麝月也附和道。
蕭逸然幾乎連想都沒想,就順嘴說道:
&叫『怡然居』如何?」
&名字呀,小姐。既有小姐的名字在內,又十分的雅致。」
主僕三人說說笑笑,直到近中午時才返回城裏,隨便找了家飯館吃了午飯,便返回秦淮河上的日月舫中。
自從「混不吝」前來鬧事之後,日月舫就一直沒有接待客人,一直掛着歇業的牌子。這讓王媽等一干畫舫中的老人沉不住氣了,紛紛前來詢問蕭逸然,什麼時候開始接待客人。蕭逸然既然買了莊子,早就有心脫離畫舫的行當,心中已經開始盤算着出售手中的畫舫,自然不會再着急接待客人。心裏算計着自己的積蓄,想着有一天把畫舫買地之後,那出一部分錢來,安置一下船上的眾人,特別是一直跟隨媽媽趙錢氏的一幫老人。至於年輕的幾個人,比如晴雯和麝月,還有那四位舞女,差不多都到該嫁人的年齡,如果願意跟自己到莊子上去,自然最好,若是不願意,蕭逸然也不打算強求,如那些老人一樣,給她們一部分銀錢,打發她們自謀生路去,也就是了。
看看年關將近,也到了畫舫冬季最繁忙的時刻。蕭逸然依然天天讓人高掛歇業的牌子。
一天,晴雯和麝月陪着蕭逸然在客廳中閒坐,兩人心中也不是不猜測小姐一直歇業的用意,晴雯忍不住試探着問道:
&姐,畫舫總是這樣歇着,老主顧都到別的畫舫中去了。小姐是不是打算不再做畫舫的生意了?」
&有這麼個想法。」
&
晴雯本是想問,小姐有了莊子可以到那裏過日子,可我們這些人這麼辦呢?只是話到嘴邊,心裏想起來自己和麝月,還有畫舫上的不少女孩子,都是賣身給畫舫的。小姐是畫舫的主人,自然也是自己的主人。所以,不論小姐是繼續開畫舫,還是賣掉畫舫到莊子上去,總要帶着她們的,何必還要再問呢?
&都想過了,你們也到了該出嫁的年齡,要是願意跟着我呢,我自然不會反對。要是不願意呢,就把身契還給你們,也不要你們的身價銀子,另外還分給你們一些銀子,就當是送給你們的嫁妝好了。」
&姐都還沒找到人家呢,我們才不急呢。當然是小姐去哪,我們就跟着去哪。」
晴雯最快,蕭逸然的話音剛落,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麝月也隨聲附和道:
&啊,小姐,我也跟着小姐。」
&時先不要傳出去,等有了眉目之後,再告訴其他人吧。」
見晴雯和麝月點點頭,蕭逸然又對二人說:
&看就要過年了,按照以往的規矩,是不是該給畫舫上的所有人做新衣服了?不能再拖了,再過下去,怕是忙不過來了。明天,讓王媽陪着你倆,一起進城採買布料,順便也置辦一下年貨。」
過了一會,蕭逸然又說:
&有每人的年節禮等,也該準備了。乾脆明天多叫上幾個人,一次性採買齊全得了。」
主僕三人商量了一會,晴雯和麝月便開始收拾起客廳的衛生來。到畫舫門口時,晴雯抬頭看見上面掛着的匾額,不由問蕭逸然道:
&姐,要是真的要把畫舫賣掉,那這塊匾額怎麼辦?」
晴雯的意思很明白,如今知道了朱子休是燕王朱棣之後,這塊其親手書寫的匾額,自然也就不同尋常了。
蕭逸然聽後,心中也是一愣,是啊,該如何處理這塊匾額呢?要是隨同畫舫一起賣掉,怕會惹得朱棣不高興。可是,摘下來呢,又把它放在哪裏呢?拿到將來的莊子上?蕭逸然搖搖頭,真要拿去,還是沒地方掛。藏起來的話,還不如隨畫舫一起賣掉呢。
一時間,蕭逸然又發起愁來。怎麼剛剛脫離即將成為宋真宗趙恆的糾纏,又遇到即將成為明成祖的朱棣呢?趙恆還好,畢竟當時糾纏自己的時候,雖然私藏了一位劉娥,畢竟名義上尚未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