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再聽說還有別的出名的人物。」
&像在哪裏看到過,北宋太平興國年間,下邦縣還出了一位探花郎,後來尚了宋太宗的大長公主英惠公主,封為駙馬都尉的,記得似乎是姓林,可有此人?」
見四人都想不起來,蕭逸然不得不乾脆問了出來。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都搖頭表示並未聽說此人。這讓蕭逸然的心不僅一沉,難道北宋的十三年經歷真的是場夢不成?要是有機會能讀一讀宋史,或者能看到下邦縣誌就好了。蕭逸然還是不願意相信,北宋的十幾年經歷真的是場夢。
四位華州的秀才,一直在日月舫待到亥時前後,依然沒有打算離開的想法。連日來的熬夜,讓蕭逸然都有些堅持不住了,只是,只要客人不說走,又沒有趕客人走的規矩,只能強大精神陪着他們。就在蕭逸然有一句沒一句陪着四位秀才聊天時,突然聽到畫舫外傳來砰砰砰砰的響聲。
蕭逸然轉頭示意晴雯出去看看。不一會晴雯回來對蕭逸然說道:
&姐,河面上來了一隻舢板,上面有三位客人,非要上我們的畫舫不可。」
&訴他們,今日畫舫已經被人包下了,不再招待其他客人。」
&說了,只是能幾個人好像吃醉了,一定要登船。」
蕭逸然不得不對四位華陰的秀才告聲罪,親自來到畫舫左舷處查看。見舢板緊緊靠着畫舫,隨着畫舫一起在河中划行着,其中兩人哭鬧着,用一直船槳用力敲擊着畫舫。
&官,很是抱歉,今天日月舫已經被包下了,請客人改日再來吧。」
&肆,我們孫公子看上你家的畫舫,是你們的榮幸,豈敢不讓孫公子登船,看不砸爛這破畫舫。」
其中一人大聲呵斥了蕭逸然一句,更加用力敲擊起畫舫來。這時,那四位華陰的秀才也走出來,幫着蕭逸然說道:
&們是在哪裏吃醉了酒,跑到這裏撒野?這艘畫舫已經被我們包下了,還是到別的地方撒野去吧。」
四位秀才中的一人,操着濃重的華州口音,附和着剛才蕭逸然的話,說了一句。他不說還差點,這一說話,讓下面的人聽出不是本地人,更加肆無忌憚的嚎起來。
&們這些窮酸秀才,敢如此和孫公子講話,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這樣一來,反而引起兩撥人間的爭吵。其實,畫舫上的四位,也喝了不少酒,本來落榜之後,心情就不怎麼好,借着酒勁,剛好可以發泄一下胸中的鬱悶。眼見雙方越吵越凶,蕭逸然更不敢讓下面舢板上的三人上畫舫了。急忙讓晴雯下去,加快搖船,好甩脫下面的舢板。笨重的畫舫,哪裏能劃的過輕便的舢板,再加上舢板上的三人,似乎是鐵了心要上畫舫,始終緊靠着畫舫的左舷,不離不棄。
大概吵吵嚷嚷過了半個時辰,畫舫上的四位秀才,被深秋半夜的冷風一吹,喝下去的酒就醒了大半,腦子逐漸清醒起來。心中頓生悔意,本就是外地人,而下面的人又是酒後耍渾,何必和他們一般見識,不如下船回客棧休息去。想是這樣想,因舢板一直跟着,如果真要這個時候靠岸,估計舢板上的人定不肯罷休。
見畫舫上的四人住了聲,舢板上的三人更加囂張起來。嘴裏不停的罵罵咧咧,甚至怪罪起日月舫來。
&晚要是不讓孫爺爺登上畫舫,明天以後,這秦淮河上就再也沒有這艘日月舫了。」
一直因醉酒而口齒不清的孫公子,終於說出來一句清晰的話語。這讓蕭逸然聽在耳中,難免心中有氣。心道,到底是什麼人,竟然如此大的口氣?
蕭逸然扭頭看看晴雯和麝月,意思是想問兩人可曾聽說應天府有沒有這麼一位孫公子。晴雯和麝月遙遙頭,輕聲說道:
&姐,歷來沒聽說過有這麼一號人物。」
因吵鬧的時間久了,畫舫上除了負責划船的人外,幾乎都跑了過來。年紀五十歲出頭的王媽,是土生土長的應天府人,聽完晴雯和麝月的話,湊到蕭逸然身邊,低聲說道:
&姐,應天府是有這麼一位,人送外號『混不吝』。早年間也曾學文攻書,曾經中過秀才,只是因酒後聚眾鬧事,被割了功名,從那以後就混吃混喝,不走正道了。聽人說,此人祖上也是響噹噹的人物,也頗有家私。」
竟然是這樣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