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血過多的身體、眩暈的頭腦、田氏最後話語的刺激、淡淡的愧疚、與妻子神似的目光以及身體無休止的火熱,令傅辰不堪重負,他需要發泄,那種渴望從體內噴涌而出,細細密密地侵蝕着理智,腐蝕那層層枷鎖,從那裂開的縫隙中一縷縷竄了上來。
看着面前走來毫無知覺的人,也許將之完全掌控在自己身下才能平息。
也正是傅辰這充滿殺氣的眼神令邵華池好似看到了一隻張狂的野獸,充斥着原始與掠奪,雄性氣息濃郁的根本不像太監,傅辰常常會讓人忘了他身體的殘缺。這並不是邵華池心中的傅辰,哪怕這樣的傅辰性感的讓人炫目,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像致命毒藥,危險地令人害怕也讓人顫粟,也一樣讓他覺得好似換了個人。
邵華池已經分不清面前的傅辰到底中了什麼邪,僅剩的清明告訴他必須要拒絕,他的尊嚴還不允許自己處於這樣弱勢的地位,哪怕這個人是忽然失去理智的傅辰。
他面對傅辰的,僅有的,不被任何人踩踏的,只有這點自尊了。
如果連這個都失去,他是不是要一無所有……
相貼的唇也因為邵華池激烈反抗,咬得傅辰唇角流出一絲鮮血。
鬆開邵華池,殷紅色的舌頭色情地舔了舔傷口處的鮮血,傅辰笑得邪氣外溢,鮮血和紅唇給清俊的臉上添了一絲詭譎的魅力。他眼中只有眼前的獵物,掠奪的氣息透着一絲殘忍,這也許才是曾經的天煞孤星,那個從不妥協、彎腰的男人。
傅辰甚至並沒有意識到對方的性別,「不想要?」
既然不想要,為何剛才要如此關心地看着我,嗯?
為何要主動靠近我?
為何總留下我一個人?
我也是人,我也有心,我也會痛,我也會有忍不住的時候!
……
驚鴻一瞥,傅辰眼中不再是清冷,而是翻騰着的和憤怒,?
難道……
邵華池到底在京城耳濡目染也看到過一些,聯想到了。
是誰想對傅辰下手,還用這種下作的手段?
一個穆君凝還不夠嗎?這些亂七八糟的女人非要這麼沒臉沒皮的貼上來?還懂什麼叫女德嗎?
憤怒讓邵華池全身瑟瑟發抖,就好似在拒絕傅辰的靠近。
現在已經沒有時間想這些了,幾年戰場生涯讓邵華池的擒拿手也不是擺設,認真起來的時候,是一頭令敵軍聞風喪膽的餓狼,反手捏住傅辰手腕上的穴點,傅辰吃痛稍稍鬆開,朝着男人後頸要害處攻擊,只是剛碰到那處肌膚,邵華池就感到自己脖子上的桎梏,是傅辰!?
傅辰抓住那纖細修長的脖頸,狠狠將對方的頭部撞向石牆。
砰!
「唔……」邵華池痛得呻吟了一聲,短暫的頭暈讓他眼底湧現出點點淚光,頭暈目眩之下做不了絲毫反擊。
這淚光點燃了傅辰最初始的掠奪,壓抑了兩世的克制出現了裂縫,這雙雜夾着兇悍與脆弱糅合的眼才是最激發男人征服欲的,也是獨一無二的,剝開了一點,就想要更多,想要看到如果將這強硬的外衣通通打碎,露出來的會是如何動人的內里。
眼前昏昏沉沉的,連傅辰都有些看不清,邵華池斷斷續續,「你……清醒一點,我是……唔」我是男人!
知道我是誰嗎?
如果你根本不知道我是誰,卻這般,事後你該如何悔恨?
對你而言,與個男人這般親近,是多麼避如蛇蠍的事。
而我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與不清醒的你做出這般事情,你該如何看不起我?
別讓我總是敗得潰不成軍。
邵華池氣息不穩,到胸腔的空氣因撞擊被梗在了喉嚨口,差點岔了氣,再次被傅辰抓住了一隻手。
然而,傅辰此刻並不願壓制。
沒等邵華池說完,下一刻,邵華池的眼前被一雙乾淨修長的手給捂住,眼前漆黑一片。唇也再次堵住,被渡了一口氣才緩了一下幾乎要窒息的胸口,之後的動作卻與之前的粗暴截然不同,傅辰緩慢地舔舐着邵華池緊閉的牙齒、口腔、牙齦,細緻的好像是在引誘邵華池自己打開牙齒,溫柔而纏綿。
只等邵華池心神稍稍一恍惚,就被傅辰頂開了牙關,
194.第一百九十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