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知道的,自己跟的這位,是個縱橫捭闔的主,醉臥美人膝只是他權勢里的附庸。
「殿下,田側妃她沒與您一起回來嗎?」見邵華池要回東府了,她憋不住問。
卻見邵華池臉上沒有什麼情緒,「死了,已安葬。」
那眼神好似洞察一切,似乎在說,這不就是你要的嗎。
馬泰氏臉色僵硬,心中寒涼,她知道也許這輩子都得不到眼前男人的溫情了,他都知道她做了什麼!
馬蹄聲漸進,一群宮中太監下馬,抬頭的人是目前三品掌事,叫吉可的太監,他的背後站着多年不倒的老宦劉縱,這些年提着提着也展露了頭角,眉清目秀的樣子典着一張見誰都笑的臉,捏着細嗓子,「瑞王殿下,陛下聽聞您已回京,甚是想念,請您進宮一敘。」
「吾正有此意,倒是讓父皇費心了,勞煩。」吉可的品級遠遠到不了讓邵華池和顏悅色的程度,不過他也態度相當平和,不由讓周圍人對吉可高看一眼。
「您的孝心這宮裏宮外的誰人不知,陛下今日可高興着,奴才能接到這活兒可不就和燒了地龍似的,那是天大的榮幸,您可折煞奴才了。」邊說着,笑容里還透着些許諂媚。
只是這次他抬頭的時候,表情僵住了,像是有什麼激烈的情緒在翻攪着,盯着傅辰猶如看到忽然從棺材裏崩出來的人。
「吉公公?」邵華池挑眉。
「哦,哦!」吉可這才回神,也不再看原地莫名的傅辰,壓下心中的萬千思緒,「殿下先請。」
邵華池看了一眼一路送到京城的棺材,「將它也帶上吧。」
邵華池不在了,女眷們自然也不再杵在門口,瑞王妃正要牽着邵龍走,卻被傅辰攔住了,向王妃請了安後,「娘娘,可否將小王爺交於在下,王爺剛才與在下聊了關於小王爺的啟蒙,在下想考較一番。」
馬泰氏笑的有些僵硬,很快就恢復了溫柔,王爺敬重的人就是瑞王府的貴客,「現在到了小王爺的午睡時間,這孩子也是被妾慣的,不午睡就要鬧騰。倒是要謝謝先生的美意了,先生剛剛回來定是勞頓不堪,楊管事!」
王妃一喊,一個普普通通的中年人從旁邊鑽了出來,留着小鬍子,國字臉,「娘娘。」
「好好照顧傅先生,不要怠慢了。」說着,又讓王府里的奴僕們開始整理一路帶來的車馬,而後笑語晏晏地說,「傅先生,等晚些時候再給先生送來可好?」
傅辰深深望了眼低頭一句話都沒說的邵龍,在對方的雙手處徘徊了一會,隨即含笑:「那就麻煩娘娘了。」
門外穿梭着卸物搬物的奴僕們,傅辰看了一眼前方的景逸,這段日子他們並未說過一句話。
「景校尉。」
景逸頓步,頷首。
「借一步說話?」傅辰微笑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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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望去,整個校區包括周圍部分路道都被海水包圍,瀰漫的海水並不是特別渾濁,淡淡的水紋間是隱約能覷見的藍黑色,但水面上漂浮一些斷肢殘臂卻足以讓人駐足不前,看上去着實有些毛骨悚然。
但這種時候退縮,就不是綿綿了。
他的視線掃過路邊的停着的車子,水位由淺至深,到了校門口只能隱約看到車頂,略一沉吟,心中已有了算計,「脫掉鞋子。」
「啊?」夏楚楚不明就裏,但也只是猶豫了下,就脫了下來。
女人的第六感總是特別敏銳的,特別是在綿綿救了她以後,她相信綿綿不會無的放矢。
說着,綿綿自己也脫下了軍靴。
面無表情的指着一個方向,「看到那排車子了嗎?」
「啊……你是說……」冷靜下來後,夏楚楚很快就明白了綿綿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