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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向躺在地上的醜陋男子,邵華池臉色刷的一下白了,這荷包里的骨灰被灑了一地。
他雖然通過那些破綻,和梁成文的口頭描述,猜到傅辰應該是活着的,但這都是猜想,這五年來他沒見到過一次真人。
沒有那麼直觀體會自己吞下了一個不知道是誰的骨灰。
只要一想到是個不知名的,和傅辰沒半點關係的骨灰,胃部翻江倒海,好似能把好幾年前胃裏吃下的東西全部給吐掉。
邵華池猛地趴在地上,將所有胃裏的東西都吐出來。
有親兵陸續醒來了,這時候看到他們瑞王吐得天昏地暗,不斷的反胃,哪怕他只吃了點桃花糕,沒有什麼好吐的,但沒了糕點還有酸水,邵華池把能吐的都吐了,虛弱無力地說着:「水……」
小牧忙把水遞了上去,看着邵華池喝完又吐了。
「王爺,要不要吃點藥,他們殿下身上的藥品還挺多的。」
一聽到吃,邵華池臉都綠了。
「吃什麼,本王現在什麼都不想吃!誰都不准給本王提到吃!」說完,又對着水潭開始乾嘔。
剛醒來的親兵看到邵華池這樣,看着小牧:王爺怎麼了?
小牧:我也不知道,剛才拿出荷包後,不知道怎麼了就吐了。
親兵:那個荷包王爺不是一直貼身收着的嗎?
等邵華池終於把胃裏的東西都吐出來了,他整個人像是被掏空了,虛軟無力地坐在岸邊。
拿出那裝着骨灰的荷包,以前有多寶貝,現在就有多膈應,甩手一扔,那荷包被扔到了黑水譚裏面。
看着它慢慢被腐蝕,胸口的噁心感才稍稍緩解。
傅辰醒來的時候就發現一雙眼睛一直盯着這裏,又是那灼熱的氣息,他緩緩睜眼再看過去的時候,卻發現根本沒人在看他,他最近是不是有點太神經過敏了。
也不知道之前的棺材到底是什麼材質做的,邵華池雖然身上不少好東西,但他也擔心隨便給傅辰用了會出事,在下面他們也感覺不到外面的時間流逝,不過他們用了火計時,就是會用準備好的潮濕的繩子打好結,再點火燃燒,通過這個燃燒到節點的時間來計算所需要花的時間。
已經過去六個時辰了,但躺在地上的傅辰卻是沒有醒來的預兆,而他是唯一沉睡的。
他們並沒有馬上前進,反而在這水潭邊暫時安置下來了,點了篝火在這黑暗中取暖,雖然現在是夏天,但這個水潭附近卻是越來越陰冷,滲入骨子裏的陰氣。
如果說傅辰至少昏迷了六個時辰,那麼邵華池就從醒來到現在看了六個時辰,這樣的行為在其他人眼裏當然是格外莫名其妙和毛骨悚然的,但這裏的都是親兵,就算邵華池的行為再詭異,都沒人敢上前詢問。
瑞王軍向來是只做不說的,他們的瑞王不需要一群意見太多的屬下。
「現在過去多久了?」邵華池吐完後,臉色不太好,聲音越發沙啞了。
小牧看了看火計時,「六個半時辰。」
邵華池掏出了懷裏的藥,選了一種,又猶豫地看向周遭正在想辦法渡河的士兵,邵華池現在不急着渡河,他甚至隱隱希望越晚出去越好。
「小牧,你過來。」邵華池招了招手。
小牧人一抖,每次王爺比較溫和地喊人的時候,都沒有什麼好事。
邵華池在小牧湊近後,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小牧的臉上精彩紛呈,不是吧!?
全部說完,看小牧還沒反應,邵華池聲音一冷,眼神幽深如潭水,「聽明白了嗎?是不是還需要我再重複?」
被這樣黑漆漆的眼睛盯着,在這地下是恐怖的,小牧忙不迭點頭。
小牧回過神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傅辰,有些複雜和憐惜。
邵華池看着手中的藥丸,並沒有猶豫太久,對着正在架鍋子準備乾糧的士兵道:「眾將聽命。」
「末將在!」異口同聲,所有人放下了手上的事。
「轉身,閉眼。」簡短有力的命令。
眾將:???
不過邵華池自然不會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