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四日,由皇帝組織的眾位大臣皇子陪同的狩獵正式開始。
圍場聚集了許多人,皇帝身着一身勁裝蓄勢待發,幾位皇子中來了大多數,三爺和五爺被皇帝派出去外地處理一些事情,其餘的全都到齊了。
皇帝轉頭望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們,由老二到老九依次排開,除去那兩位辦差的,仍是缺席一人。
那匹馬靜靜地站在那裏,而它也只需要站在那裏。
因為它的主人,再也不會回來。
皇帝望着那匹馬上空③℃無③℃錯③℃小③℃說,≤.q◎le◎d.∞m蕩蕩的背部愣了神,懷德走過去附在皇帝耳邊:「各位王爺都在等着您呢!」
皇帝抿唇一笑:「都準備好了嗎?」
六位皇子分為三撥,老二與老老四一撥,老七與老九一撥,老六與老八一撥。皇帝獨自一隊,四個隊伍在聽到一聲渾厚的鼓聲之後分道揚鑣。
「七哥,比一比今年射到的獵物誰得最多——」陸風遙來不及說完,便已見他七哥揚起鞭子向前奔去。
起|點處,幾個身影坐在各自的馬車上一動也不動。
科舉推出的狀元榜眼探花郎都被允許隨從,而其餘的十三位進士雖被分配了不同的官職,但皆是三品或以下的官職,是不夠資格跟上皇帝一同出來的。
蓮蓮輕輕掀開帘子,偷偷向外看上一眼,顧衍辭靜靜坐在小亭子裏抱着杯子向遠處看着,樹林裏鬱郁叢叢。不過眨眼功夫皇帝與幾位皇子便已然不見了蹤影。
「顧大哥。」蓮蓮由人牽着下了馬車,玉步輕移朝着顧衍辭的方向走去,「怎麼一個人坐在這兒,也不同那些大臣們說說話。」
「沒有什麼能說到一起的。」顧衍辭淡淡的望了蓮蓮一眼說道。「靜姝公主怎麼有閒心來找微臣說說話。」
「我——」蓮蓮低着頭紅着臉道:「我是來給你道歉的。」
「那一天我說的話過分了。我知道感情的事不能強求的,我不該威脅你。」
「微臣已經忘了是什麼事了,公主也不要放在心上。」顧衍辭復又垂下眸子,看了看杯子裏的茶水。
「其實我是想說,請你給我一點時間,我有信心走進你的心裏。」蓮蓮話畢便羞澀的轉身離開。
顧衍辭只伸手抓住了她袖子,蓮蓮驚覺腕子一緊。緊張得說不出話來。也不敢扭頭去看他。
「公主忘了衍辭吧,只當是從未認識過。而衍辭與公主本就是不熟悉的。」
蓮蓮腳下似被什麼束縛了一般動彈不得,耳畔只迴響着顧衍辭的聲音:「忘了衍辭,只當是沒有認識過只當是沒有認識過」
「為什麼。」蓮蓮無力地問道。
「公主一開始便是抱着獵奇的心思才放言要得到微臣。而今已經許多日子過去了。公主對衍辭的新鮮感也該退卻了。」
「顧衍辭你——」蓮蓮緊緊咬住嘴唇。「我把心都掏給你了,你還覺得我對你只是好奇嗎?」
這邊的動靜越來越大,幾位大臣已經不由將目光投過來。看看是發生了什麼事。
廉遠正靠着馬車車廂嘴裏叼着一顆狗尾巴草曬太陽,暖洋洋的正是適合睡覺的好時候。驚覺有大臣向着這邊疑惑的喊了一句:「顧大人——您和公主怎麼了?」
廉遠撇撇嘴跳下馬車,大好的時候不讓他睡個好覺,真真是可惡至極!
廉遠幾步走到靜姝身旁:「公主仍是打算站在這裏讓人看笑話嗎?」…
蓮蓮抿唇不語。
廉遠無奈的伸手拉着蓮蓮轉頭就走,無奈蓮蓮定定的站在那裏憋足了勁兒,廉遠無奈的皺眉,附在蓮蓮耳畔輕聲道:「你不是說我會趁火打劫嗎?要是你還不走的話,我是真的會佔你便宜。」
蓮蓮似乎被觸動了,呼出一口氣腳下一松,便被廉遠拉扯着回到了自己的馬車上。
「坐上去吧,別下來了。」
蓮蓮忍耐了許久的淚水一瞬間湧出,「我很難過。」
「難過就對了,人不被拋棄幾次哪算得上是人生。哭什麼呀,擦乾了回去車上坐着,別對着我哭,心煩。」廉遠不以為然的躍上了馬車,斜倚在車廂上微眯着眼道。
「我不想坐上去。我也知道丟人,我也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