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掌管着全天下的財政大權,無論是投靠哪一方都是另一方巨大的威脅。
只是皇帝想要冒險一次。
「家中婦人哪裏比得上江山社稷之重。」魏相平靜道。
這般無情。大臣們也是吸了一口氣。
皇帝使了一個眼神。遂有幾位大臣站出來勸說:「江山固然重要,可魏相的家人,也是皇上千千萬萬子民當中的一個。」
顏琛回來時,已然是兩方僵持不下的局勢。
其實,皇帝若是真的不想讓魏相前去,大可以在百官中尋找適合的人前去頂替。魏相為人臣子,也不能再說什麼。只是皇帝一直不拿個主意,恐怕是心裏另有揣度。
那麼,適合頂替宰相去的大臣,必是沒能得到皇帝的信任。或者是,皇帝在籌謀着什麼,只等宰相掉進坑去。
顏琛垂眸看了台下所有的大臣。躍躍欲試之輩何其之多,只是更多地是入不了皇帝的眼。
果然,皇帝早早的結束了這一場早朝。後|宮的宮女冒冒失失的過來說某某妃嬪不小心跌了一跤,怕是有滑胎的跡象。皇帝便趕忙以此做了藉口散了早朝,直直的奔後宮而去。
那位妃嬪在宮中本就不出名。皇帝哪一晚住在哪個宮敬事房都有存檔,不可能如這小宮女稟報的一般有這號人有了身孕。
其實,只要不是葉緋月這貨就好。天知道她是真的擔心這貨出了什麼問題。在確定摔跤的那妃子不是這貨之後,顏琛伸了個懶腰。
跪在太和殿的小宮女瑟瑟發抖,眼神卻是無比的堅定。
待大臣們都走後,顏琛才慵懶的道了一聲:「起來吧,你的任務都完成了,別再在這裏跪着了,會腳麻腿麻的。」
言罷離開了太和殿。
果然如她所料,皇帝根本是找了一個托而已。什麼摔倒滑胎根本就是皇帝做不下去的藉口。
後|宮的敢闖到前殿上朝的地方,根本就是不想活了。
宣政殿裏,見到顏琛出現在門口。皇帝笑了笑。伸手招呼着顏琛進來。
「你是不是也覺得朕挺懦弱的。不過你這丫頭倒是機靈啊,還知道替朕料理尾事。之後還能找到這裏來——」
「奴婢錯了。」顏琛撲通一聲跪下,「奴婢不該妄測聖意。」
「赦你無罪,起來吧。」皇帝擺擺手。本來就只是說着玩玩。誰知道這丫頭還當真了。
顏琛剛要起身。便又聽到皇帝吩咐道:「去把顧夫人叫來。」
顧夫人,說的不就是——廉清。
這會是自己進宮之後兩人第一次正式相見吧。想到畢竟是因為自己她才——
顏琛便有了退卻之意。
「你不想去?」皇帝挑眉道。
「我可記得顧夫人從前是你莊上的繡娘,你們兩個應該關係很好的。怎麼會不想去?」…
挑破了這層關係。顏琛不想去也得去了。
這個時候,顧衍辭正好是剛下朝回到府里。廉清面無表情的替他換下一身官服,穿上一件淡黃色的褂子,便聽門外有小丫頭來通報:「是皇上身邊的顏姑娘傳來了聖上的口諭。」
「你告訴她,我們這就出去。」顧衍辭溫聲道。
「就說我們不在府上。」廉清冷冷的打斷。
「你這是——」顧衍辭不解,「不想見到她?」
「不及你想要見她的迫切。」
廉清自婚後性格大變,言語間不給人留絲毫餘地,說話從來沒有一絲溫度,就好比冬日冷冽的如同刀子一般的寒風。
「我沒有。」顧衍辭搖搖頭,「就算是不想見她,也得聽聽皇上是什麼旨意。」
「那就你一個人出去見吧。」廉清一副慢走不送的表情。
不等她說完,便已聽聞門哐當一聲開了,進來的人更是冷冽:「廉清,跟我出去,我有話跟你解釋。」
「笑話。」廉清勾起了唇角,「你算個什麼東西,我憑什麼跟你走。」
顏琛方才悄悄進了院子,便是料到廉清一點兒也不願意見自己,實則她也自知沒那個臉見廉清。
不過,有些誤會,還是解釋清的好。
「因為——但凡你一直迷惑的,我都可以為你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