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像是說笑的。」
賀樓斂了笑意,看向了顏琛。
「如果真的是為我好。為什麼要破壞我的婚禮。讓我差一點被皇帝發現逃婚,讓顧衍辭差點丟盡顏面,讓廉清從此和一個不愛的人共度一生,這就是你的玩笑麼?你可知道,你這麼做要有多少人被你牽累的毀了一生!」
顏琛哭着,笑着,扔掉了賀樓遞來的手帕:「你真的很自私。你只知道自己受到了傷害,自己是多麼的可憐,可這一切,不能作為你玩弄別人的藉口。」
「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這真的還是從前的那個你麼?我所知道的賀樓敏之,是一個治病救人救死扶傷醫術精湛的好太醫,是一個就算自己落魄了也要接濟別人,看病不會收錢而且自己倒貼的好大夫,可是這樣的你,都已經是過去式了,徹徹底底的消失了。」
賀樓沉默了良久,想要伸手拭去顏琛臉上的淚。
顏琛側了臉,伸出袖子擦拭了去,「你走吧,拿着這虎符去做你想做的事情。祝你成功。」
這話說的十分的真心實意,她是真的希望賀樓會成功。就算是如今對着他埋怨了許多,也不能改變她和他共同度過的那兩年的相互扶持的事實。
賀樓將兩塊虎符放置在盒子裏放在懷中,「也好。」
「會有那麼一天的,不過,不要再說這些個恩斷義絕的話了,這種話你如何能輕易說出口,我只覺得心寒。」
賀樓跳出了窗子,外面自然有接應的人。沒走上多遠懷德便是過來相迎了,「主子,東西都拿到了嗎?」
賀樓點點頭。
懷德瞪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小丸子,還不快去支開西直門的侍衛。」
小丸子忙點了頭。
懷德小聲道:「那孩子,需要老奴幫忙搶回來麼?」
「勞您費心了,不過,還是算了吧。我看她已然對我產生了戒心,再說了也沒有那麼個要挾她的必要。」
「也好。我看着這個王妃果真是個骨子裏硬的,確實是只能靠來軟的對付。」懷德想了想道。
「其實,和她相處根本沒有必要玩什麼心眼,她是個通透的人,就算識破了也不怎麼會說出來,反是會將錯就錯下去。她想要的無非是一份安定。」賀樓斂了笑意道。
「還有,她早不是什麼王妃了。從她的屍體葬入皇陵的那一刻開始,她就什麼都不是了。」
懷德輕聲道:「您,可是愛上了她?」
所以,才會那麼了解。才會在意她的身份,急着為她撇清一切。
「怎麼會。」賀樓淡淡道,「我對她,應該只有責怪的,不是麼?」
她的哥哥,娶了本該是自己的太子妃的女人。拋棄了他在賀樓家的妹妹。如果不是許多年前游氏聯合賀樓一族偽裝了那一場謀殺,他不會從東宮太子淪落到如今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地步,不會成了一個心中裝滿了仇恨快要不懂什麼事愛的人。
這一切,都應該由她,和她的家族來承擔,一切都是他們的錯,不是麼?
懷德暗嘆,怕是嘴上這麼說,心裏卻不是那個意。
他的小主人,他自是清楚不過。太子 小的時候,就特別的懂得為別人着想。他的那一個個弟弟們,幾乎沒有人不是對他的話言聽計從。他一碗水端平,雖是和二皇子和七皇子走的近了些,得了賞賜卻還是平均的分配,不偏不倚。
那是一個溫文爾雅舉止得體的少年。是一個聽話的兒子和寬厚的兄長。
那些記憶似乎都停留在了昨日,確是一夜間全都變了。
懷德輕聲應了:「一切還看您自己的心意。」
賀樓抿抿唇:「都說了多少次,不要對我用您這個稱呼。您才是我的長輩,是我尊敬的人。」
「待我成功的那一日,定會封您做太上皇。在我心裏,您才是那個可以稱之為父親的人。」
「不可不可。」懷德連連擺手,「老奴不過是一個太監,已然是非男非女的存在。如此老奴便是讓您被眾人嘲笑的笑柄了。」
太監做太上皇,不覺得很可笑麼?
「昔日有東宮保母為太后,如今有您做太上皇。這本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不能因為沒有這個先例,就覺得這是一件多麼
第四十二章 無需假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