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頭有點疑惑的搖了搖頭,問道:「你既然入我門下,那麼永遠都是逍遙派的弟子,怎麼能說是就當幾天徒弟?」
段譽想了一下,說道:「那丁春秋和蘇星河看上去都是老頭了,作為他們師父的您老人家今年少說也有九十歲了吧。
我們剛才過招的時候,我發覺您招式雖然猛烈,但是內心卻有心力衰竭的跡象,恐怕在陽世的時間不長了,等您一駕鶴,我不就又自由了嗎?」
那老頭看段譽如此滑頭,心中也有些無奈,說道:「咱們現在說點正事吧,我之所以擺這珍瓏棋局,把你找來,其實是很有深意的。」
段譽大致也能猜到這一點,於是問道:「你是不是看自己的弟子沒能繼承你的絕學,所以讓我給你發揚光大啊。」
那老頭點了點頭說道:「你所說只是其中一部分,我的名字叫無崖子,我們逍遙派的功夫講究乘天地之正,御六氣之辯,以游於無窮。」
現在我時間不多了,正有件事請你幫忙,既然你當了我徒弟,那這一件事勢必要落到你的頭上了。」
段譽在腦中把有關這無崖子的信息從頭到尾想了一遍,終於想出了一個大概,於是問道:「你的弟子丁春秋,他學會了一門『化功大法』危害武林,人人得而誅子,想來你是讓我替你清理門戶了。」
無崖子很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你這小子的腦袋真是靈活,這麼快就被你給想通了,不過答案雖然正確,內中情由還不止如此。」
段譽終於知道了無崖子的意圖,心中很滿意,於是說道:「這事我答應了!」無崖子聽到段譽爽快答應,神情歡悅,然後說道:「很好,很好!當年這逆徒突然發難,將我打入深谷之中,老夫險些喪命彼手。
幸得我大徒兒蘇星河裝聾作啞,瞞過了逆徒耳目,又佈下了奇門遁甲陣法,老夫才得苟延殘喘,多活了三十年。
要說我這大徒弟的資質本來也是不錯的,可惜他卻學了我太多的雜學,因此本門神功的精髓他卻沒能學到.
因此我才布下珍瓏棋局...」
段譽聽他說到這裏已經沒什麼新鮮的了,於是就打斷無崖子,說道:「你布下棋局就是為了找一個天賦極高的青年才俊學習你的無上神功,然後殺了丁春秋給你報仇雪恨,或者把丁春秋擒住帶到你面前,讓你好在駕鶴之前親手替自己報仇,是嗎?」
無崖子笑着點了點頭,說道:「你這小娃兒慧根很高啊。」
段譽聽到無崖子誇讚自己,非常高興,但是也不想表現的太露骨,於是說道:「您老人家少給我戴高帽子,您知不知道僅僅武功高很難打敗丁春秋啊。」
無崖子說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丁春秋的武功大半都是我教的,只要你能盡得我的真傳,肯定能打贏那個逆徒的。」
段譽說道:「這您就有所不知了,正所謂『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這丁春秋不僅練成了化功大法,還修煉了很厲害的毒攻。
外面有好多武林高手都被他給打敗了,就連少林玄難大師都被丁春秋的毒物和化功大法給暗害了呢.」
無崖子點了點頭,說道:「你所說確實有一定的道理,少林玄字輩的高僧按說武藝應該不在丁春秋那個孽徒之下,但是之所以落敗,想來是動手之時沾上了那孽徒的毒物,因此武功打了折扣,所以才被化功大法化去了功力。」
段譽看那老頭似乎有點氣餒,於是又說道:「師父您老人家分析的很對,不過這事要是在別人身上必然是千難萬難,但是要是在我這裏卻沒什麼好擔心的。」
無崖子博知天下武學,而且頭腦也非常靈活,點了點頭說道:「你小小年紀已經學會五種絕技,尤其是北冥神功已然大成,想來必然不懼丁春秋的化功大法。
不過那孽徒用毒的功夫連少林玄字輩的高僧都着了道,你可有什麼應對的方法嗎?」
段譽有心考考這武學的大宗師,於是問道:「以師父武學見識之廣博,可有什麼辦法能應對丁春秋的毒物嗎?」
無崖子略微思考了一下,緩緩說道:「以我的見識,急切之間只能想出四種辦法,而且也可能不太周全,還需慢慢研磨。」
段譽一聽,心中非常佩服,這老頭真不愧是武學大宗師,居然這麼短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