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遙千呼萬喚中,杜平月終於來了。他在衙門裏正寫公文呢,忽然看見天上陰沉似要下雨,當即扔了公文叫人趕緊備車。他知道只要一打雷下雨,傅遙就跟個三歲小孩子一樣,逮着什麼就抱什麼,有時候還會大哭,哭得稀里嘩啦,比下雨還讓人頭疼。
傅遙上朝去到現在都不回家,總叫人擔心的,這一路他不停揮鞭驅車趕往午朝門,可沒想到卻看到很震撼的一幕。
傅遙抱着當今皇上,兩個完全不可能的人,居然緊緊抱在一起?這也未免太扯他娘的蛋了吧。
心裏忽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怒意,就好像自己珍惜的東西被人搶了。他走過去,宛如剛才贇啟拽人的動作一樣,硬生生把緊抱的兩人拽開。
傅遙看見他,頓時興奮起來,「平月,你來了太好了。」她投過去改抱住他,就好像一隻八爪魚一樣緊緊的,不留絲毫縫隙。
贇啟望着空蕩蕩的雙臂,忽覺有一種淡淡的失落,剛才滿滿在懷的感覺並不叫人滿足,可現在失去了反倒叫人落寞了。最可氣的是,這個杜平月剛才推了他了嗎?他,他可是皇上,遜國最至高無上的存在。
心裏不可置信,問劉福成,「剛才發生了什麼?」
劉福成與杜平月也是舊交,自不好意思在人家背後捅一刀,只道:「這個,雨太大,微臣沒瞧見。」
杜平月打橫把傅遙抱起來,對贇啟輕施一禮「皇上,傅大人狀況不好,請皇上先允許她告假,有什麼事等明日再說。」
贇啟本不想許的,看看傅遙那蒼白如紙的臉,不由點頭,「今天就到這兒吧,把杜公子也送回去吧。」
「遵旨。」幾個宮人過來扶起杜東喜,這傢伙一張臉通紅通紅的,也不知吃了春藥還是什麼的,竟然很有些興奮之感。嘴裏還念叨着:「男人,男人……」也不知這大下雨天發的哪門子神經?
杜平月謝了恩,把傅遙抱上車,嘴裏不免叨念她幾句,「臭小子,以為皇上是什麼,居然敢跟皇上對着幹了,且等着早晚有一天把自己玩死了。」
傅遙聽見了卻裝作沒聽見,緊緊抱着他,一絲也不肯鬆手。
回到家裏,漸漸地雨停了,雷聲也沒了,傅遙這賴着人的形狀才緩和下來,她放開杜平月,宛如沒事人似地伸了個懶腰,「啊,好累,好累,都濕透了,該換了個衣服去睡覺了。」
她把杜平月從房裏推出去,杜平月臉都氣綠了,臭小子用完就扔,當他是抹布嗎?她累,有一路抱着她回來的他累嗎?
傅遙卻不管他怨氣多大,眼神多哀怨,「哐」地關上門,然後開始換那身濕淋淋的衣服。
衣服慢慢褪下來,露出包藏在衣下的**身體,誰也想不到平時大大咧咧,跟個痞//子似地人,脫光之後的身體會如此讓人驚艷,光滑圓潤,一波三折,玉骨冰肌……
這個樣子,若以後嫁人應該不會太難吧?
她的身體濕濕的,找了塊乾淨的布輕輕擦拭,入手柔嫩的感覺讓她滿足的嘆息一聲。或者她的動作、神情乃至說話的聲音都不像個女人,但這身肌膚卻絕絕對對是真正的女人。
她現在已經膩歪了男人的身份,很想做女人,可這一天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到來啊?那個小皇帝到底什麼時候能良心發現放她一馬?
不過在他發良心之前,還是儘量別叫人發現她的性別才是真的。
她的師父也就那個老乞丐,會很多江湖把戲,其中最有趣的就是會說一種口技,可以學許多不同的人說話,隨時隨地變換聲音。她跟着師父學了一些,聲音才會跟男人一樣,再加上脖子上沾個用石膏粉做的假喉結,裹上一層假皮,從外表看倒是一點也瞧不出,不然她也不會十年做男人都沒人瞧出一點破綻。或者也不是十年,早在五歲之後,師父便把她當男孩養了。算起來到現在她已經做了二十年男人了。
對着鏡子照照,鏡中的她很纖細,有着不盈一握的細腰,單薄小巧的肩膀,纖長的大腿,只是長期勒緊的繃帶影響了胸房的發育,那裏並不太大,但臀部卻豐滿的恰到好處,其他部位的纖細恰好反襯出胸臂的美好曲線。
她還算是美的,或者如果換上女裝應該是美的吧,只可惜這個願望要留待以後才能完成了。她這一輩子最大的心愿就是美美的穿一次女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