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晨一進院子就沖周晚晚笑,周晚晚眼睛一亮,跳起來就跑過去翻他的挎包,「是墩子哥哥對不對」
周晨笑着不說話,站在那任妹妹自己翻,果然,一會兒小丫頭就驚喜地叫了起來,「還有響鈴姐今天真是個好日子」
周晚晚拿着兩封信跑到花架下的鞦韆上窩着,幸福地左看右看,先拆了墩子的信。
「沈哥哥快過來墩子哥哥來信了」周晚晚一邊小心翼翼地把信封打開,一邊喊在屋裏不知道在鼓搗什麼的沈國棟。
沈國棟昨天去了一趟沈爺爺那,回來就感覺他更不對勁兒了。可能這些天他的不正常都是因為沈爺爺那邊的事兒吧
沈爺爺那邊的事兒,沈國棟不說周晚晚也不敢隨便問,都是一些特別機密的事,她問了他就知無不言,她還真是不太敢知道。
只要沈爺爺的健康不出問題,她就裝着不知道好了。
沈國棟馬上就跑出來了,手裏還拿着一杯水,一見周晨,才想起來什麼,咕咚咚先把滿滿一杯水自己幹了。
「齁你個噁心反胃」周晨氣得直翻白眼兒,「你就慣着她吧」
沈國棟把還留着一層糖底的杯子又送了回去,才小跑着出來。
周晚晚先一目十行地看信,然後對坐過來的沈國棟和周晨匯報,「都是好消息」
只要墩子不用再去戰場,對他們來說就都是好消息了。
墩子在抗美援越戰場只待了十個月,戰爭沒結束就負了非常嚴重的傷,被抬下來的時候雙腿膝蓋以下只剩白骨,半面身子被炸得焦黑reads;重生之鳳染天下。幾乎不成人形。
所有人都以為他不行了,卻沒想到,在野戰醫院只躺了一個多月,他就能自己下床走路了。
「其實三天我就基本都好了。」墩子回來探親,偷偷跟弟弟妹妹們說。「怕人懷疑,我硬生生躺了一個多月,整個人都僵了。後來跟我們特務小隊去的醫務兵被調走了。我再不好就得讓野戰醫院的人給換藥了。就趕緊起來了。」
墩子從醫院的病床上起來,戰爭就基本結束了。他也正好隨撤退的大部隊回來。
戰爭有多殘酷,戰場有多慘烈。墩子隻字不提,他只跟弟弟妹妹們講南方的山巒常年青翠欲滴,巨大的熱帶樹木一棵樹就是一片森林,猴子們盪着森林裏的樹藤來回穿梭。當地居民也跟猴子一樣在空中蕩來蕩去。
還有一眼望不到頭的甘蔗地,巨大的菠蘿蜜。清甜的火龍果,當然不能忘了又臭又丑的榴槤,而且,他竟然還跟當地人學會了酸酸甜甜的越南炒飯。回來做給弟弟妹妹們吃,受到了全家人的喜愛。
好像他不是去參加了一次九死一生的戰爭,只是出去旅遊了一趟。
他不提。他們四個卻完全能想到。墩子火線升職,由副連長直接升到團長。那是多麼慘烈的戰場才會有的情況。周陽幾個這些年跟沈爺爺走得這麼近,不會不知道。
排長死了班長頂上,營長死了副營長頂上,那一場戰鬥,幾乎整個陣地都沒剩幾個人,墩子才能從一個副連連升五級跳到正營。
墩子傷愈以後回來的那次探親,兄妹幾個對他的這次升職閉口不提。
這件事代表的是墩子的九死一生和多少解放軍戰士失去的熱血和生命,他們寧可墩子一級一級慢慢去熬資歷,也不願意讓他和他的戰友經歷這些。
他們不能用興高采烈和慶幸的態度提起這些,那是對英雄的不敬。
「墩子哥哥的命是你的了。」墩子單獨跟周晚晚談起這件事的時候,非常鄭重地把他的軍功章交給了她,「當時的情況,沒有你的藥,我肯定下不了戰場。我不是英雄,我只是幸運。你就是墩子哥哥這輩子最大最大的幸運。」
周晚晚把軍功章別到墩子的胸前,看着墩子的眼睛,鄭重而認真,「墩子哥哥,你是英雄。你一直都是我的英雄,從小就是,沒上戰場之前你就是我的英雄。
我們家,最幸運的人是我,你們所有人能在我身邊,就是我這輩子什麼都不換的幸運。」
「墩子哥哥,這枚軍功章我收下了,現在我再重新送給你,送給我心目中永遠的大英雄」
「墩子哥哥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做你的英雄。」墩子帶着那枚軍功章,鄭重地向周
第二八九章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