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晚晚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場,這些天來壓抑在心裏的鬱氣消散大半,仔細一回想,發現自己被周陽和周晨給忽悠了。
他倆純粹是抓住一點蛛絲馬跡就營造氣氛打感情牌,配合默契輕而易舉地把她的話給炸出來了。
周晚晚不服氣,周晨一副你人傻好騙還能怨誰的欠揍樣子,根本不把她的抗議放在眼裏。
周陽跟妹妹強勢了不到半小時,又恢復到老好人二十四孝好大哥的狀態,開始給妹妹解釋剛才哪裏是有實際證據,哪裏是猜測,哪裏是純炸她的話,說得周晚晚更鬱悶了。
她好歹也是個重生人士,怎麼在兩個哥哥面前就這麼沒用呢?!要說基因問題,她怎麼就沒能遺傳到好基因呢?
所以周陽跟她說「大哥不用你懂事兒,大哥就希望你任性地想幹什麼幹什麼」時,她理直氣壯地要求,要再逃兩天學!
周陽對這個任性耍賴又滿嘴甜言蜜語的妹妹完全沒辦法,周晨看着妹妹發青的眼圈拍板,「這周就在家玩兒好了!不過你得保證下周的期末考試能考第一名!」
「二哥你最好了!我最喜歡你了!」周晚晚跑過去抱着周晨轉了一圈,又去拉着周陽轉,「大哥!我在家陪你你高興吧?!是不是特別高興?!」
然後又去揉小汪,「小汪!小汪!我們每天都可以出去玩兒了!你也高興吧?!」
小汪一聽說「出去玩兒」,跑到屋裏叼着它的小皮球兩下就躥到當街,把一群大鵝小雞攆得瘋狂逃命,一時間幾乎半條街都塵土飛揚雞飛狗跳。
外面的塵土還沒落定,小汪又躥回來了。興奮得兩眼放光,揚着大腦袋看周晚晚,催她快點出去玩兒呀!
周晚晚抱着它的大腦袋解釋,「是明天!明天出去玩兒!」
小汪認準了「出去玩兒」這幾個字,別的一概不聽,眼睛鋥亮,一副不出去就不罷休的架勢。
周晚晚正發愁。當街就傳來前街薛貴福媳婦的叫罵聲。「這是誰這麼缺德啊!把我正下蛋的老母雞給嚇癱巴(癱瘓)了!我一天一個蛋的老母雞呀!都哆嗦成一個蛋兒(一團)了!這是咋嚇的呀!」
周陽幾個人齊齊去看小汪,小汪得到了這麼多關注,馬上搖頭晃腦地嘚瑟起來。還把自己叼着的小皮球往周晨手裏塞,讓他跟它扔球玩兒。
周陽使勁兒磋磨兩下它的大腦袋,趕緊出去賠人家的老母雞,周晨嚴肅地通知小汪。「你!禁足十天!」
周晚晚愛莫能助,還幸災樂禍地揉它。「看來只能我自己出去玩兒了!」
小汪的哈喇子吧唧滴到地上,張着大嘴接受不了這麼殘酷的打擊,這好日子怎麼說沒就沒了呢?
周晚晚在家安安心心地逃學,認認真真地檢討自己的錯誤。關於親情,關於信任,關於自己瞻前顧後差點給大哥造成的重大後患。
看着大哥的事解決了。又能在家休息,她心情卻沒能放鬆。身體也不見好轉。還是會半夜發燒,入睡依然困難。
她在家裏的日子,表面上一切看起來都很好,只是不能想起沈國棟。
是的,只要不想起沈國棟。只要不牽扯愛情。
前世的種種經歷,因為有了大哥的陪伴和溫暖,她對很事始終都沒有完全失望。除了愛情。
她是真愛過,真的全心信任過,也真的全力付出過,最後被徹底傷害,打入地獄。
今生她對前世種種雖然已經釋懷,可是對愛情,她卻像得了過敏症的病人一樣,只要想起,都會從內心深處湧上寒意。
那種恐懼和排斥讓她從重生那天起,就打定主意,此生孤獨終老,絕不會讓自己再沾染愛情。
這是前世經歷遺留下的心病,她沒辦法克服,只能讓自己儘量不要想起。
不是不相信沈國棟,也不是不相信這種感情的真摯牢固,只是不能用在自己身上了。
她就像一個對花粉過敏的病人,知道鮮花美麗芬芳,卻不能接觸,不能擁有。因為身體和靈魂都在排斥,她無能為力。
周晚晚把自己的命給沈國棟都甘願,卻給不了他愛情,因為她沒有。
沈國棟那麼驕傲的人,如果不能平等相愛,他絕對不屑接受任何憐憫或者退而求其次的陪伴。
而且周
第二九三章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