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國棟是認真的。
所有人都在這一刻認識到,今天這件事不會善了了。
被周陽和墩子堵在大門口的無賴互相交換了幾個眼色,大前街的劉永海忽然暴起,衝着一直沉默着沒有出手的周陽沖了過去,「大傢伙一起上啊!揍趴下這幾個小崽子!」
其他幾個人先是一愣,接着就有兩個人沖墩子撲過去,剩下的三個人鑽個空子就往人群外面躥,試圖趁亂逃跑。
不能讓他們跑了!周晚晚眸光一閃,剛要出手,卻有人比她還快了一步。
沈國棟手裏的半截木棍嗖地一下就扔了出去,木棍帶着呼嘯的風聲準確地砸到逃跑的二蛋頭上,二蛋應聲而倒,直接昏迷,動都沒來得及動一下。
沈國棟的人隨後就到,他兩腳就把另外兩個逃跑的傢伙踹到,然後就地一別一踹,兩個人的腿乾脆利落地被踹折。
而昏迷的二蛋也沒有躲過去,沈國棟把他大腿踹折的一瞬間,劇痛讓他從昏迷中醒過來,他只來得及慘叫一聲,接着又疼得暈了過去。
沈國棟這套兇狠利落的動作實在太快了,前後加起來都不到一分鐘,三個無賴就都斷了腿趴在地上了。
而他那踹折人腿的動作是如此狠辣流暢,像從瓜秧上摘下一個黃瓜,輕而易舉又不帶一絲感情。
他這份輕描淡寫比任何兇狠憤怒的都讓人脊背發涼。似乎那血肉之軀在他眼裏、手裏不用有任何顧忌,傷人見血在他如呼吸喝水一樣再平常不過,也再隨意不過。
大門這邊,周陽一腳就把劉永海踹倒在地,疼得他抱着肚子打滾。而墩子那邊更利落,他直接掄起一個把另一個人給砸暈了,兩個人疊羅漢一樣趴在地上,他一隻腳死死地踩着這兩人,冷漠地掃視着圍觀的眾人。
電光火石間六個人就被收拾了,三個斷腿。一個昏迷,一個半昏迷,一個臉色煞白地抱着肚子躺在地上冒冷汗。
唯一一個看着傷勢比較輕處於半昏迷狀態的叫劉鎖子,他被沈國棟扯過去。死死地踩着腦袋按在地上,鼻子裏不住地往出冒血。
「說吧,你是跟老子打一場還是留下一條腿?!」沈國棟腳下用力,踩得劉鎖子嗚嗚啊啊地叫喚,因為臉被踩着。他連話都說不了。
「我們錯了!我們知道錯了!求求你放了他吧!」劉鎖子的媳婦沖沈國棟這邊撲過來,一邊跑一邊哀求着沈國棟。
周陽拿手重重地一指她,「老實站那!你也想斷腿嗎?!」
劉鎖子媳婦嚇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哆嗦着不敢往前湊了。
「要命還是要腿?!」沈國棟根本不為所動,不帶任何感情地看了一眼這個披頭散髮跪在地上的女人,又問了劉鎖子一遍。
「求求你放了他吧!我們一家老小就指望他幹活呢!這要是斷了腿我們一家就得餓死呀!大丫、二丫、大寶、二寶!快過來!過來磕頭!」劉鎖子媳婦又哭又求,把家裏四個孩子也叫過來,娘幾個一起給沈國棟跪了下來。
女人和孩子的眼淚和苦求馬上就讓大家心軟了,殺人不過頭點地,這也沒咋地他們家。都打折好幾個人的腿了,這還不行?非得趕盡殺絕一個都不放過?
連趙五叔和趙大壯幾個眼裏都有了不忍的神色。
周陽和墩子幾個交換了一個眼色,都沒有說話。現在所有的選擇權都在沈國棟手裏,他說放人,他們同意,他不說放人,他們就會一直站在他身邊支持他。
這是一個保衛他們共同家園的戰場,他們必須共同進退,一致對外。
沈國棟是在為他們所有人在戰鬥,他們必須做他最堅固的後盾。
「最後問你一遍。要命還是要腿?!」沈國棟又狠狠碾了一下劉鎖子的腦袋,劉鎖子的五官已經全都發紫變形,四肢在地上徒勞無功地撲騰着。
劉鎖子媳婦的頭髮全都披散了下來,臉上眼淚鼻涕和灰塵混在一起。拉着幾個孩子使勁兒給沈國棟磕頭。
場面悽慘混亂,圍觀的人們不敢大聲勸沈國棟,互相之間嘀嘀咕咕地開始小聲議論起來,看周家幾個孩子的眼神滿滿都是排斥和責備。
周晨抱着周晚晚轉了個身,「別看了,二哥帶你出去玩一會兒。好不好?」
「劉鎖子來砸咱們家的時候他媳婦帶
第一九二章 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