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那車神醫道:「這個我卻是不知,也許是那深潭與海水相通,那鮫人無意中游到此處!亦或是那鮫人就是在此生活而這島卻是從海底升起!」
凌寒道:「我見那鮫人數量眾多,像是早已在這裏定居,真就可能如您所說,這島是從海底升起!」
車神醫道:「或許還有其他的原因!也許他們覺得海里有什麼危險發生,還沒有此處安靜的緣故!」
車神醫為凌寒上了些藥,包紮好之後,凌寒頓覺手臂上一片清涼,疼痛感頓時消失,精神不由一震,見眾人都已到齊,便道:「此處不宜久留,我們還是走吧!」
眾人便起身沿着那條凌寒發現的小徑一路前行,那小徑曲曲折折,走了能有半個時辰,便在前方發現了一絲光亮。
眾人雖然都已經疲憊不堪,但一見到那光亮,無不興奮,再前行一陣,果然發現了一個洞口,卻十分窄小,只夠一個人爬進爬出,並且還得趴在那水中。
凌寒見狀,抽出那「干將碧獅劍」,在那洞口處一陣劃砍,生生的將那洞口擴大了一圈,眾人便從那洞口依次的鑽出。
一出那洞口,眾人無不遮住眼睛,那秋日暖陽已在正空,晃得眾人睜不開眼睛。
過了片刻,眾人的視力方才適應,便見到一條清溪正在身邊流淌,那溪流清澈見底,可看到水底的沙石。
眾人正要辨別方向,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了吆喝聲:鏢走天下,翻山過橋,錢貨穩當,全仗字號!
眾人沿着聲音望去,只見在那溪邊不遠處便有一個涼棚,倒是十分的眼熟,十餘輛鏢車正停在那路邊,有幾個持刀的漢子警惕的四處張望,還不時的含着方吆喝的內容。而那涼棚下面,還有十多個鏢師打扮的漢子,正在那涼棚內休息。
那涼棚旁邊,卻升起了一陣青煙。
「那涼棚不就是昨日遇到賈姑娘的地方麼?」鐵大道。
眾人一聽,方才想起,難怪那涼棚如此眼熟,只是有想起昨日那賈仁還在與眾人一起喝茶聊天,今日卻死生難料,無不有所感觸。
凌寒的眼圈一紅,心裏也是猶如刀絞,與賈仁可謂是不打不相識,但隨着接觸的時間越長,越感覺那賈仁很夠義氣,直到昨夜在那生死一線之時,才知道賈仁是個女子,並知道了她對自己的一片痴心。雖然自己還不清楚對賈仁的感情是朋友之誼,還是那男女之意,只是自己真的不希望賈仁有事情。但造化弄人,一行眾人,雖然大家都有所損傷,但只有賈仁現在是生死未卜。
眾人沿着溪邊小路,片刻之間便上了大路,來到了那涼棚的旁邊,才發現升起的那陣青煙正是昨日見到賈仁燒水的石灶,上面還放着昨日那個坑坑窪窪的破壺,正「咕嘟咕嘟」冒着熱氣。
那些鏢師打扮的漢子一見凌寒等人,立刻提高了警惕,紛紛的站了起來,有的漢子的手立刻放到了刀柄之上,有的抄起了方才靠在一邊的長槍。
為首的一個中年漢子方才坐在了棚子裏,一見有生人靠近,立刻小聲道:「併肩子,念短吧!來了不少點兒了。」說罷,便大踏步的朝着凌寒等人迎了出來。
那漢子說話聲音雖然小,但凌寒已是舒筋修為,耳聰目明,依然聽到。這幾句話正是鏢局的行話,俗稱「春點」,是鏢局行走江湖必須用的暗語。
凌寒小的時候讀過一本閒書,叫做《龍門鏢局》,其中便詳細介紹了那鏢局的「春點」,原來凌寒還以為書上寫的那些「春點」都是胡編亂造出來的,結果今日一聽那中年漢子念叨,果然是與那書中所寫的並無二致,所以凌寒自然能夠聽懂那漢子的話。
那中年漢子是說:「弟兄們不要說話,來了不少敵人!」那漢子竟把自己這些人當成了劫鏢的響馬,不禁臉上微微一笑,但一看眾人此時的樣子,大都衣衫不整,面露苦色,自己和鐵大還手持兵刃,的確有點想那流匪,知道那鏢師是有些誤會,便迎了過去。
那中年漢子一拱手道:「併肩子,燈籠扯高一點,進來是條子掃,片子咬!合吾一聲鏢車走,半年江湖平安回!」
凌寒也一拱手道:「併肩子,不用亮青子,我等並非林里,只是過路的明念!」
那中年漢子見凌寒雖然衣冠不整,但依舊器宇軒昂,又懂這「春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