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宮外帶着鶯兒轉了一天,看着鶯兒與孟風在宮外的小攤處用了小餛飩,伊人不依不舍的回了宮。
孟風將伊人送到福寧宮門外,看着寢宮中透過窗子出來的柔和光亮,伊人由心的覺的幸福,嘴角不知不覺的上揚,道,「他在等我……」
「人已送到,那在下先行告退了……」孟風不好打擾,便放下手裏拎的東西,抱拳微微彎腰對伊人行禮後就離開了福寧宮。
鶯兒也知趣,吃力的抱起孟風適才放下的小東西,向自己的住處走去,「小姐,奴婢先把這些東西放放……」
伊人也並未挽留,今日在外面自由了一整天,確實有些不想回宮的心思……但看到福寧宮還透着光亮的門窗後,她由心的覺得這才是自己真正的歸宿。
「回來了。」伊人輕輕推門,人還沒走進去,正在埋首批閱奏摺的趙頊自若的說道,似乎根本不用抬頭去看,他便能確認那人就是他的萬伊人。
「恩。」伊人嘴角的笑意加深了幾分,邁着輕盈的步伐走了進去,反手將門閉住,向趙頊走去。
趙頊把手中的筆放在筆架上,伸手輕輕一拽,便將剛走到身邊的伊人拽到自己的懷裏,用手指梳理着伊人鬢角的亂發,柔聲問道,「用過晚膳了嗎?」
靠在趙頊寬闊又溫暖的胸膛上,伊人突然覺得有些疲累,懶懶的回道,「還沒有……」
趙頊將案几上的一盤糕點移置眼前,心疼的叮囑道,「你先吃點兒糕點墊墊,我吩咐下去傳膳。」
伊人抬眼看了看眼前的糕點,卻絲毫沒有一點餓意,如一隻乖順的貓兒一般靠在趙頊的懷裏,有氣無力的說道,「不想吃,有些累了……」
趙頊捏了捏伊人嬌俏的鼻頭,玩笑說道,「幹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了,累成這樣?」
伊人不滿的瞪了趙頊一眼,繼續將頭埋在趙頊懷裏,問道,「你說將鶯兒許給孟風怎麼樣?」
趙頊頷首,肯定的說道,「孟風一表人才,為人耿直,是個不錯的歸宿。」
孟風確實不錯……更重要的是也許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對鶯兒比對其他人多了一些特別的感情,這些伊人都已經看到眼裏。
想到孟風家中的妻室,伊人還是有些為難的拿不定主意,「可是孟風家中已有妻子……我……」
趙頊如同哄小孩一般輕拍着伊人的背,寬慰的說道,「如今的男人只要稍微有點閒錢,誰沒有幾房妻妾?孟風還算好的,聽說只娶過一房正妻,身子還不好,至今沒有子女……」
事關鶯兒的未來,伊人也有些舉棋不定了,「我就是擔心他會不會對他妻子感情太深,從而忽略了鶯兒,我能看出來鶯兒是對孟風有好感的。」
倒是少見伊人這般唯唯諾諾,伊人對鶯兒的感情趙頊是看在眼裏,記在心裏,故也不好過早的下決定,只能給個和緩的意見,「你莫要想這般多了,事後探探鶯兒的口風,多給倆人一些相處的機會便是……我可以叫孟風娶了鶯兒,卻不能強迫孟風喜歡鶯兒。」
這一句話卻是點亮了伊人,失笑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說道,「是,還是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我竟然也沒想到。」
「你這是關心則亂,聽話,我去吩咐傳膳……你……」趙頊見伊人已是想通,還惦記着伊人沒有用晚膳的事,哪知話還沒說完,懷中的人兒便已疲倦的睡去,只得無奈的將伊人抱回床上安置好,笑道,「呵呵,怎的又睡了過去……」
也許是很久沒有這般忙碌過了,伊人這一覺睡的又沉又久,直到第二日天大亮才起來。
坐在椅子上繡花的鶯兒,聽到床那裏悉悉索索的聲音,便趕忙放下手中的針線活,向床邊跑去,低聲喚道,「小姐。」
伊人揭開床的幔帳,露出一張睡眼惺忪的臉,迷糊的問道,「恩……他何時走的,怎的沒叫我起來為他更衣?」
鶯兒接過床幔綁好,答道,「陛下起來看到小姐還在熟睡,不忍叫醒小姐,便叫其她宮女代勞了。」
想來也是昨日太累,睡的什麼都不知道了,伊人也沒有計較什麼,摸了摸空扁的小腹,可憐兮兮的看着鶯兒,說道,「哦……昨日也沒用晚膳,餓了……」
見狀,鶯兒失笑的說道,「呵呵,陛下走的時候已經特意名奴婢為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