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我們不光是要去地獄,我們還要從地獄裏爬出來,瓜分戰後的世界,坐享天堂。」林有德回頭看着自己的小班子,「所以我們必須要精心準備。」
「我們已經在準備了。」薇歐拉提醒說,「而且已經準備了幾年。」
「是的,但一些基本的問題並沒有得到解決。」林有德看着牆上的歐洲地圖,「最關鍵的問題,我們需要戰略縱深。我的機動防禦理論需要一個施展的空間,而現在俄國人只要穿過波蘭就能打到柏林,這個距離剛好是俄國的飛行戰姬和飛行神姬作戰半徑的極限,也就是說鋼鐵姬如果發狠上來就丟出大量的飛行戰姬配合神姬,搭配地面的裝甲攻勢,我們可能一下子就被捅穿了。」
林有德在地圖上比劃着。
「所以我們要麼和波蘭搞好關係,在波蘭境內開戰,擋住敵人的突擊集群,要麼就想辦法把我們的大後方向後擴張,這樣我們就可以把柏林附近的工廠都向後移動,把首都變成戰場,阻擋他們繼續向魯爾區進攻。」
林有德看着自己的女人們:「所以我們現在要抓緊進行外交行動,首先要讓波蘭明白過來,英國靠不住,他們如果想要避免再次成為沙俄的華沙軍區,就必須和我們合作。其次我們要把法國的牙齒拔掉,保證他們不會從後面攻擊我們。」
這時候狐狸問:「像另一個時空那樣直接武裝吞併波蘭呢?」
「那不就把英國徹底推到我們的對立面去了麼?」林有德搖搖頭,這個時空和上個時空一樣,英國是波蘭的保護國,「單獨面對俄國對我們來說已經是一件要拼盡全力的事情了,我們無論如何都應該避免兩線作戰。」
林有德走到掛着地圖的牆壁面前,盯着法國。
狐狸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會兒,才悠然的說道:「說起來,我今天早上拿到一張很有趣的照片呢。」
說着狐狸從事業線之間抽出照片——她從來不給林有德提交書面報告,一旦有什麼東西要給林有德看,就總是塞在事業線裏帶過來。
林有德接過還帶着狐狸體溫的照片,只掃了一眼就露出啼笑皆非的表情。
「這是在哪兒拍的?」
「巴黎啊。」
「巴黎街頭現在已經是這個狀況了麼?」林有德撓了撓後腦勺,「我離開法國才不過半個月而已,而且法國人不是得到猶太人的黃金了麼,之前那窘迫的狀況應該好轉了才對啊!」
「你在交付黃金之後不還在法國呆了兩周麼,」狐狸趴在沙發上,看着林有德,「你看到任何好轉的跡象嗎?」
林有德想了想,確實,他在環遊法國之後又回到了巴黎,結果巴黎街頭依然沒有任何變化,人民還是在抗議,銀行和各種交易所依然大門緊閉。
可那個時候他可沒有看到有年輕人高舉他的半身像在街上遊行。
「向法國的支部下令,」林有德動手把照片又塞回狐狸的事業線里,「讓他們暫時抑制一下工人們的行動,現在我們還不想和法國政府鬧翻。」
「這些是學生。」狐狸再次把林有德塞進來的照片拿出來,扔給看起來很感興趣的薇歐拉,「準確的說,是比較激進的青年學生。所以你向法國支部下達什麼命令都沒用的,法國的泛人類主義革命已經脫離了你能控制的範疇。」不知道為什麼狐狸這樣說的時候看起來很高興,大尾巴晃動個不停,「他們已經喊出了『富人們才是罪魁禍首』的口號,並且堅定的認為『富豪和資本家是一切的罪魁禍首』。」
林有德不由得皺起眉頭:「他們在說這話的時候有沒有意識到我林有德是現在歐洲最富有的人,還是沒有之一那種?」
狐狸聳了聳肩:「是否意識到這已經無關緊要了,親愛的。你在普通大眾眼中早就不是人了,你是泛人類主義的導師,是先知,是傳奇,甚至是新的神明,我覺得這區別不大。總之,德國也好法國也罷,普通民眾早就不把你當作一個人來看了。」
林有德看着狐狸愈發得意的模樣,不由得咂了咂嘴,猜測道:
「你這傢伙,暗中又做了什麼對吧?」
「只是把你的著作偷偷運了一批到法國境內去散發而已啦。」狐狸一副毫不隱瞞的模樣,「至於民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