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有德拉着薇歐拉上樓,結果看見了意料之外的人物,他立刻明白剛剛林國開為啥會有那種表現了。
「為什麼你這傢伙會在這裏……」
林有德對正順着摺疊梯從閣樓下來的「新房客」說。
對方聳了聳肩,對林有德莞爾一笑:「現在經濟形勢緊張,原來的房東要漲房價,所以就換到便宜的地方了唄。」
「可是……」
「你閣樓的床原本就可以當雙層床用,發現這一點之後我就選定這間房了,從閣樓的窗戶能看到日出什麼的真是太棒了。今後多多關照咯。」
林有德正想回話,薇歐拉扯了扯他的袖子問:「這是誰,認識的人嗎?」
「呃……」林有德掃了眼「新房客」的臉,對方看起來希望他給引見一下,不過林有德決定裝作沒發現這點,「是的,有點交情。看你也困了,你先回屋睡吧。」
「那麼,晚安。」說完薇歐拉鬆開林有德的手,轉身打開通往自己房間的門,進門之後她似乎忘了已經道過晚安了,又回頭對林有德說了聲晚安,才關上門。
「還真是位可愛的房東小姐呢。」新房客看着薇歐拉房間的門,微笑着讚嘆道,「能住在這樣的公館裏,從某種意義上說真的很幸運呢。」
林有德沒說話,從他身邊通過後爬上摺疊梯,鑽進閣樓。一進門他就看了眼自己的床,果然發現床鋪上方原本空着的支架上被加上了床板,變成了一個窄小的上鋪。
林有德剛收回目光,新房客就爬進閣樓。
林有德拉過整個閣樓唯一的一張椅子坐下,翹起二郎腿看着以非常自然的姿態坐到床上的新室友,用略顯冷淡的口吻問道:「你這葫蘆里賣的到底什麼藥啊,松平千尋小姐?」
「果然暴露了啊。」松平千尋一副「我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隨後她一抬手取下頭頂的帽子。
林有德挑了挑眉毛,因為他看見帽子下面竟然什麼都沒藏,難道說這單純只是她的怪癖?林有德剛產生這樣的疑問,松平千尋就一把扯下自己的頭髮——好吧是連着假髮的頭套,鬆軟的齊耳劉海就這樣出現在林有德眼前,一同出現的還有頭頂上的尖耳朵。
和林有德印象中的貓耳不太一樣,眼前少女頭頂這對耳朵更加細長,但又沒有長到兔耳的地步,形狀也和兔耳大不一樣。
「能脫下頭套真是太棒了,」松平千尋一邊說一邊讓頭頂的耳朵靈活的轉動,「這頭套戴久了真的很難受。」
這時候林有德腦海中掠過一個疑問,他下意識的就直接問出來了:「你頭頂有一對耳朵了,那麼原本屬於人類的耳朵變成什麼樣了呢?」
「咦?」松平千尋瞪大眼睛,訝異的看着林有德,看來是被林有德的問題打了個措手不及,緊接着她就爽朗的笑起來,「你的第一個問題竟然是這個……你果然和常人不一樣,我越來越覺得我這次獨斷專行會非常的有意義呢!」
說着她抬起右手,撩起臉龐左邊的鬢角,把耳朵亮給林有德看。
「實際上我的聽覺還是原先人類的耳朵負責,頭頂這對耳朵並沒有實際的作用,只是我的神姬血統的證明啦,就和房東小姐那頭閃亮得毫無意義的金髮是一個性質。」
林有德一下愣住了。
「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吧,」松平千尋笑嘻嘻的盯着林有德,「其實英國的特工早就知道那位小姐的身份了,只是需要德國牽製法國和正在迅速恢復元氣的俄國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而你們則因為將來很可能需要拉攏德國在亞洲抗衡英國,也決定裝作不知道,對嗎?」單方面的防守可不符合林有德的審美,當年在辯論隊的時候他可是以攻擊性著稱,所以這會兒他立刻利用搶白反將一軍。
「沒錯。」松平千尋卻依然滿臉笑容,「你果然和我想像的一樣聰明。」
林有德只得撇了撇嘴,頗有些無奈的問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事情沒有你想像的那麼複雜啦。」女孩一邊說,一邊解開自己立領男式襯衫上衣的紐扣,露出圍在腰上的寬帶子。那腰帶林有德在很多日本電影裏見過,比如《寅次郎的故事》裏寅次郎就總是在腰上圍着這麼一條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