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請用我能夠理解的話來解釋一下你們得到了什麼。」林有德半開玩笑的說道。
「沒問題,如果是您的話,這很簡單。」玻爾說。
林有德內心犯嘀咕:毛啊,我就是個死文科生優點只是記憶力好,之前跟你們說的那些都是照本宣科從某個輪椅佬寫的科普文裏面抄下來的東西而已,你說高深了我真的聽不懂的擺脫你不要啊老大……
知道林有德底細的狐狸一副等着看笑話的模樣,還特意收緊了抓着林有德手臂的手,仿佛害怕林有德中途落跑一樣。
「我們一直以來,都在努力將虛數空間的一切納入到我們現在的科學理論體系中來,但是這些努力全部都失敗了,漸漸的我們感覺,也許我們需要創造一個全新的理論體系,一個可以兼容現有兩個體系的新系統。所以我們決定跳出現有的框架,重新審視世界。」
林有德暗地裏咂嘴:乖乖,跳出現有框架這事情說着簡單,其實超難做到的。
「我們在對比之後發現,兩個世界的區別在於,觀察者。」玻爾繼續解說,「虛數空間,或者說和我們相對的鏡面世界是沒有觀察者存在的,所以一切都處在不可以被直接理解的狀態,但是林先生,大小姐的存在打破了這一點,她在睡夢中對虛數空間進行了觀察。在領悟到這一點之後,我們認為,人類的意識才是連接兩個世界的橋樑,我們首先要做的不是總結那個世界的規律,而是突破兩個世界之間的界限,讓我們可以更進一步的觀察到那個世界,只要做到了這一點,那個世界就會塌縮成我們可以理解的形式。」
林有德張大了嘴,要不是狐狸掐了他一下,他估計要繼續維持這種傻乎乎的樣子。
「可是,伊瑟拉不是觀察到了那邊的世界了麼?」
「我們認為小姐只是觀察到了那個世界的淺層。根據小姐的描述,那個世界存在某種力量在抗拒小姐直接的意識入侵,它在拒絕塌縮。」
「那麼我們感受到的波動呢?」這次換狐狸發問。
「那是那個世界滲透到我們世界之後形成的,它已經被有意識的實體觀察到,所以塌縮成了可以被我們理解的形態。同樣的,我們對虛數空間的觀測,其實觀測的都是從那邊越過了兩個空間之間的界限,塌縮成我們可以理解的東西後的數據。」
林有德雞啄米一樣點頭。
「我好像理解了,不過,意識才是關鍵這種事情……聽起來好唯心主義啊。」
「隨着我們研究的深入,」說話的是馬克思?波恩,「我越來越懷疑世界的唯物性。」
「這就好像光,」德布羅意接口道,「它介于波和粒子之間,看起來那麼的隨性,在唯物的世界裏這看起來太不正常了,但在唯心的世界裏,這就尋常多了。」
林有德心裏說:「你們說得太對了,雖然我不懂但是我覺得就是這樣。」
但表面上他還是要維持自己「最懂科學的政治家」的面貌,於是他昂着頭,故作高深的「嗯」了一聲。他感覺到狐狸在強忍笑意,所以輕輕動了下手臂,蹭了一下這野獸的胸部。
「好好。」狐狸用只有林有德聽到的聲音說。
「那麼,」林有德斟酌了一下,繼續說,「你手裏拿的就是窺視那個世界的鑰匙,對嗎?」
「是的,我們把它稱作普朗克常量。」
得,林有德想,這個世界的普朗克常量估計變成了和原來時空完全不同的東西,仔細想想這也正常,畢竟兩個世界的基礎就不一樣。
玻爾繼續說:「因為基礎理論公式是普朗克提出的,現在我們計算出的量理所應當的以他的名字命名。」
「我倒是認為應該以林先生的名字命名。」普朗克一副恭敬的口吻,「沒有林先生,我們根本不可能得到這麼多的資源來進行這些研究。」
普朗克的話說完,房間裏的科學巨擘們都連連點頭稱是。
「不,」林有德搖搖頭,雖然受到這麼多傳奇大科學家的尊敬讓他很受用,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拿這榮譽,「這是您的榮譽,普朗克先生,我不能剝奪這個榮譽。您的提議是把我往科學的火刑架上推啊。」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