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鐵蛋背着槍,坐在輪式裝甲車上吃伊拉?棗,一邊吃一邊嘀咕:「這棗真甜,在國內我就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棗。」
「你不知道麼,棗這種東西是旱地產的才會甜,就和橘子一樣。」已經轉正的原代理排長也拿着個棗,一邊吃一邊回答,「我家那塊地方產橘子,雨水多的年份橘子就特別大,但不甜,進到嘴裏都是水,味道淡的很,雨水少的時候橘子看起來外皮皺巴巴的,但一剝開裏面的橘子瓣跟泡了蜜一樣。」
剛說完裝甲車的駕駛員把腦袋探出來:「我屋企嘅荔枝都系噉啊……」
「說普通話。」
「我家裏的力雞都系這樣啊,雨少呢,揍舔,好甜噠。雨多捏,揍大個,但系不甜。」
王鐵蛋樂了。
排長問:「你樂什麼?」
「沒什麼,就覺得奇怪,這廣東怎麼就和我們同是一個國家,話都不一樣。」
「其實你們說家鄉話我也聽不太懂。」排長坦白的說,「中國地方太大了,地形地貌風土人情各處不同,就演化出了不同的語言了唄。」
「可是排長,」又有新人加入了對話,「你看我們這明明各自的家鄉話區別都挺大的,為什麼還是一個國家呢?你看人家歐洲,現在就分成很多不同的國家了,可仔細想想,人家歐洲的語言之間的差別其實和我們中國人的方言差不多,你看這德語和英語就是近親(沒有錯,這倆是近親,都是西日耳曼語支)。」
排長抬起頭,發現是配屬他們排一同行動的輪式戰車排的排長,兩人同級。
「好像是這麼回事。穆中尉你對語言有研究?」
「我原本是翻譯官,但是當翻譯太沒意思,就申請調動到了戰車排。」
「原來如此。」
王鐵蛋似乎被勾起了好奇心,他抬頭看着戰車排排長,好奇的問:「這英語和德語是親戚?可我咋聽起來差別很大呢,德語就像在劈柴,哐哐的,英語就像……就像……」
看來王鐵蛋的想像力在劈柴那裏就耗盡了,他支吾了半天也沒說出來英語像什麼。
「英語聽起來軟一些對吧?」排長代替王鐵蛋說出他的想法。
王鐵蛋嘿嘿笑了笑:「對,軟!」
「最軟的是發國話吧?」篝火那邊有人插嘴道。
「是啊,法國話聽起來最軟綿綿的。」王鐵蛋也點頭道,「太軟了,只要法國人說話我就想起法國女的。」
「哼,說得好像你聽過很多法國人說話一樣。」
「怎麼沒聽過!我在來這裏的船上就碰到了好多法國人,我在旁邊聽他們聊天聽得可清楚了。哎呀這法國女的奶真大,又大又白,你說怎麼能這麼大呢?」
「人家平時都吃肉,當然大了。」排長不以為意的回答道。
這時候戰車排的排長噓了一聲,隨後按住自己的耳機。
所有人立刻安靜下來。
片刻之後戰車排的排長說:「我聽到美國人的無線電,但是他們用的是一種奇怪的語言,我能確定那是一種語言,但從沒聽過,不是我熟悉的任何一個語系。」
受過專業語言訓練的人,就算接觸到一種之前沒有接觸的語言,只要他曾經研究過和這語言屬於同一個語系的語言,那麼他一般都能很快的觸類旁通。所以英語國家的人學德語會比較簡單,俄國人要掌握烏克蘭語和白俄羅斯語的難度會更低,法國人比較容易學意大利語和西班牙語,諸如此類。整個歐洲,只有希臘語和阿爾巴尼亞語是一根獨苗——沒錯,一般人都覺得歐洲文明源自希臘什麼的,但人家歐洲各國的語言和希臘不是同一個語系,知道這一點之後,再看另一個時空希臘退出歐元區之類的破事就有種「這一點都不奇怪」的感覺。
戰車排的穆中尉繼續聽了一會兒,輕聲嘀咕道:「我覺得這可能是某種印第安語,但是印第安部落幾乎每個部落的語言都不太一樣,而且我沒有專門學過完全聽不懂呢。」
「發信源離我們近麼?」王鐵蛋的排長問道。
「不知道,我們又沒帶電偵車。不過聽着這麼清晰,大概就在我們附近。」
此時王鐵蛋所在的部隊正在美軍腹
1082 IG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