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旭的歸來的消息,迅速就傳到了所有官員和將領的耳中,眾人也是長長地舒了口氣。
自從前段時間朝廷派人傳來詔命,說是王旭已經升任鎮南將軍、荊南都督後,眾人真是又喜又憂。喜的當然是王旭高升,而且開府後勢必會大量提拔官員。而憂的,則是他久久不歸,而孫堅和曹睿那邊再得到朝廷的通知後,卻已經將郡府的詳細情況報了過來。沒有他在,一切根本就無法有序進行,堆積的問題越來越多,整個荊南都亂成一團。
所以,晚上的接風宴,眾人壓根就沒怎麼吃喝,從始至終,各人桌案上的東西全部原封不動,一點也沒有喜慶的意味。反而相當沉重,每個人都有匯報不完的事情,這裏沒有處理好,那裏該怎麼辦,七嘴八舌,搞到最後,連王旭都被問暈了,腦袋一片空白,什麼都不知道。
倒不是說他們沒能力,只是大多數事情他們根本就執行不了,特別是關係到長沙和武陵兩郡的事情,他們中沒有一個人有權限干涉的。而且就算將政令傳達過去,沒有王旭的大印,孫堅和曹寅也不可能理會。
但儘管如此,王旭還是讓王凱將所有的事情一一記錄下來,然後自己晚上慢慢研究。到最後,各人的事情說得差不多時,時間也已經不早,想到自己還要熬夜審閱公文,王旭也就掃興地讓宴會草草結束。至於郭嘉,自從介紹給眾人認識,彼此問了個姓名後,根本就沒能插上話。如果不是張靖和周智兩人熱情地陪着他,可能他就是最尷尬的一個人。
待眾人走後,王旭也不浪費時間,立刻就回到書房,將王凱記下來的所有問題,全部認真看了一遍。雖然王凱已經儘量精簡,寫下的東西全是重點,而且還有徐淑在一旁幫着整理分類,但等看完之後,也已經是半夜了。
長長地舒了口氣,拿起徐淑剛剛重新沏的茶,輕輕抿了一口。才緩緩轉過頭去看着正在整理書簡的徐淑,有些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老婆,這事情還真夠多的。而且最氣人的是,沒有一個是好消息,桂陽和長沙就不說了,連曹寅都跑來哭窮,還讓我調撥錢糧物資給他,這算是什麼事」
「呵呵這是肯定的嘛。他們本來是一郡太守,手握軍政大權,直接向朝廷負責。可現在憑空冒出一個頂頭上司,處處受制,心裏當然不高興咯,下絆子也很正常。」頭也不回的笑了笑,徐淑將手中的竹簡收拾齊整,才拍了拍手,接道:「其實,對荊南的事情我全部都了解,而且也找田豐商量過。但最終卻沒辦法執行,因為我們都沒有大印,你一天不回來,那就什麼都做不了。」
說完,徐淑不由輕輕依偎到了王旭旁邊,笑道:「其實,我已經派人調查過,孫堅應該沒有太作假,交上來的軍政兩方面情況都與實際差距不大。他現在真的是個忠臣,而且很愛民,長沙治理得也不錯。倒是曹寅那邊問題很突出,這個人是個貪官,郡府的賬務有兩個,一真一假,他給我們的百分之百是假的。只不過這人做事相當謹慎,所以短時間內很難收集到證據。」
「嗯既然這樣,那你覺得該怎麼對付他呢?荊南四郡我是肯定要完全握入掌中的。」王旭問道。
「這個我與田豐曾經商量過,田豐的意思是過往不究,給他一個口頭的警告,並派遣專人暗中盯着。一旦有越軌的事情,立刻上報朝廷,給他治罪」徐淑皺眉道。
「那如果他不再犯錯呢?豈不是要等到天下大亂的時候才能收到武陵的實權?」王旭搖了搖頭道。
聞言,徐淑卻是陡然笑了起來:「老公,你和我想得一樣,當時我也是這麼與田豐說的,但他卻不認同。而且我也覺得他的想法最好」
「噢?他是什麼意見?」王旭頓時好奇地問道。
「按田豐的意思,是你下一道政令,讓他們將府庫現有的錢財物資,全部上交一半,由都督府統一調配。而且今後的每個季度,也同樣要上繳當季度所得的一半。此外,軍事上也要讓他們裁減郡府兵,限定兵員數目,除了必要的守備力量,其餘通通遣送回家。而事實上,這些收上來的物資,除了要留下上繳朝廷的以外。我們全部用於桂陽和零陵的發展,並且在四郡範圍內徵兵,擴充自身實力。」
說到這裏,徐淑目光灼灼地抬起了頭來看向王旭,等他思考了一會兒後,才又接道:「其實我覺得田豐這個想法沒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