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寒瞪着慕容懿消失的身影怔楞一會,臉上浮起一抹苦惱,她天生對手工不擅長啊!這個絡子還是她拆拆編編好久才弄出來的,要想再打一根勻稱美觀的……
寒寒垮下一張小臉,自己兩天後去給那個肖吃貨做飯怕是不成了。
嘆口氣,眼神落在桌子上的書名上《虔國野史》。
虔國寒寒知道,是與雲國,宸國並列的三大強國之一,但是野史……寒寒眼角抽抽,像攝政王這樣霸道狠厲,雄心勃勃的人,不是該專注些兵法,國史之類的麼?怎麼對這野史也感興趣?
要知道,這野史在古代就跟小說差不多,全是不經考證的傳言編纂在一起,供人們消遣的。
這樣的書她無聊時也會看看,但是高高在上的攝政王也看這個……越接觸越發現這個攝政王和傳言中的不一樣。
伸個懶腰,遛了一下午,還真是挺累人的,還是回屋洗洗,早點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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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懿直到月到中天才回來,洗漱後照例來到寒寒的屋子。
為防寒寒半夜醒來,慕容懿到晚上就命碧霄在屋內燃上少量的安神香,故此每次來,寒寒都睡的沉沉的,發現不了。
看床上那小小一團,慕容懿頓覺心頭的一股鬱氣消散不少,脫了外衣輕手輕腳的上了床,伸手將寒寒的身子攬懷裏,大手輕輕捏捏,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沒白費這些日子的精心調養,比剛來時胖了些。
想起白天暗三回來稟報的,這小丫頭不但給那吃貨做飯,還答應那吃貨每隔兩天過去做一次飯,眉頭忍不住蹙蹙,揉着寒寒的臉蛋捏捏:「真是個笨蛋!」明明都告訴她,她是自己的專屬廚娘了,還被別人拿捏!
嘆口氣,他也知道這小丫頭的性子,別人對她好,她也會對別人好,自己雖然討厭那個吃貨,但那吃貨卻並沒有害過小丫頭,甚至當初還給了小丫頭那麼多銀子,算是幫了她一把,所以這小丫頭才會不忍拒絕。
自己攔的住她一時,也不能一直攔着不讓她出去,得想個辦法,實在不行就讓那吃貨來王府,吃完就攆出去!
心裏有了計較,慕容懿眼皮漸漸發沉,不一時睡過去。
半夜突然被一股血腥味驚醒,做為在死人堆里滾打出來的人,他對血腥味的嗅覺比野獸還要靈敏。
狹長的眸子猛然睜開,划過嗜血的冷厲,手中護好寒寒,全身的肌肉都調動起來,警覺的感應着四周的氣息。
遠處清淺的呼吸是隱在院中的暗衛,近處……除了寒寒外,沒有其他人!
難不成是小丫頭受傷了?!
慕容懿一驚,果然覺得血腥味就近在鼻端,手一揮,懸在床頂上的蚌殼打開,露出裏面光亮柔和的夜明珠。
低頭一看,寒寒白色的褻褲上面血跡斑斑,甚至因為靠的近,有部分血跡也沾到了他的褻褲上。
好好的,怎麼會突然流血?難不成中了苗疆的枯血蠱?!
思及此,慕容懿瞬間嚇的臉色蒼白,扭頭沖外面暴喝一聲:「立刻把沐風給本王拎過來!」翻身下床,準備進一步查看。
院中落鴉驚飛幾隻,一道人影從樹上飄遠,直奔沐風的院落。
寒寒睡夢中被這一聲吼嚇的一激靈,睜開眼就看到慕容懿正蹲彎腰半在床邊,面色蒼白的盯着自己,兩手前伸。
一定是自己眼花了,在自己的房間怎麼會看到攝政王殿下。
寒寒閉閉眼,再睜開,慕容懿還在床前,
還在床前?!寒寒猛的瞪大眼睛:「臥槽,你特麼的半夜不睡覺跑我房間來幹什麼?」還伸着手一副要摸過來的樣子!警覺的抱着被子坐起來。
「別亂動!」慕容懿眉心蹙蹙,大手按住寒寒的身子,「乖乖躺着。」
「不要!」寒寒側身躲過慕容懿的大手,扭着身子往床裏面縮縮。這廝前幾天才強吻了自己,這兩天又時不時的占自己點便宜,現在大半夜的不睡覺穿着褻衣跑過來,不會要對自己霸王硬上弓吧?
雖說古代的丫鬟興爬男主的床,然後當個侍妾通房之類的,古代的男子憋久了,也會拿自己的貼身丫鬟瀉火,但是……她一點都不想當什麼狗屁通房!雖然通房的對象是這個帥的人神共憤,又權勢滔天的攝政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