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寒寒走過去,陳伊人憤怒的咬咬牙,眼中划過深深的憤怒與惡毒,等着,總有一天她要讓這賤婢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佩兒見人走了,趕忙上前扶起自家主子:「小姐,你沒事吧?」
「滾!」陳伊人一巴掌揮佩兒臉上,這該死的賤婢剛才竟然敢在一旁站着不吭聲,害的她一個人被那賤丫頭嗤笑。
「小姐……」佩兒被打的身子一歪,看向陳伊人時眼中多了一抹恐懼,想想自己的未來,仍忍不住提醒,「剛才那廚娘說的……」
想起寒寒要她做妾的話,陳伊人臉上浮現一抹蔑視,自己好歹也是堂堂太傅的嫡孫女,給慕容灃那個年紀比她父親還大的男人做平妻已經足夠委屈,若是做妾,不用她說,她父親與爺爺就不會答應,這打的不僅是她的臉,還是太傅府的臉。
這小廚娘太自以為是了,真以為攝政王高看她一眼,她就能為所欲為不成!
於清免費看了一場好戲,儒雅的臉上帶着淡淡的笑:「這小丫頭夠潑辣的啊,對付這種自以為是的千金小姐剛剛好,也必須潑辣些才鎮得住——你確定她真的是從村里長大的?這手段,怕是宮裏的嬤嬤也不如。」
宮裏那些嬤嬤除了會靠些刑法之外,要論嘴皮子,還真趕不上這小丫頭。
慕容懿狹長的眸子淡淡划過於清那張儒雅的臉:「本王親自命人接她出來的,還會有假?」
於清點點頭:「說的也是。那個二夫人,你打算怎麼處置?」
「她既然不喜歡做平妻,就做妾吧,給我那父親遞一聲話,就說婚禮不用籌備了。」冷冷的說完,慕容懿轉身邁着步子淡然的往回走。
於清臉一僵:「恐怕陳太傅那裏會有意見,傳出去,對你的聲名也有損害。」畢竟這陳伊人是陳倉的嫡孫女,曾經攝政王的未婚妻,人們對她的關注也會多些,萬一黃埔晨鳴藉此機會造謠誹謗,對他們實在不利。
「有意見又能如何?」慕容懿唇角勾起一抹不屑,「至於名聲,本王很在乎麼?」
於清一噎,主子似乎從來沒在乎過名聲,否則也不會做出將自己的未婚妻送給自己父親的舉動。
慕容懿不看他,眼睛瞅着寒寒一步步的朝自己這邊走過來,想起昨晚的烏龍,俊美剛毅的臉上划過一抹窘迫:「本王還有事,府里的事情你看着處理就行。」說完轉身離開。
於清眼中划過一抹訝異,怎麼主子這舉動,看起來有點落荒而逃的感覺。
扭頭看向走過來的寒寒,眼中划過一抹興味,帶着儒雅的笑狀似隨意的走過去。
「於管家。」晴空眼尖,看到於清趕忙行禮。
寒寒一愣,看向迎面走過來的這個一襲白袍,笑的儒雅溫和的男子,有些吃驚:「你就是於管家?」這不是上次她在書房見的那個年輕男子麼?他居然就是管家!
「怎麼,莫姑娘看到我很奇怪?」於清溫和的笑落到寒寒身上,不着痕跡的細細打量一番。
據說眼前這小姑娘今年十四了,看起來卻比同齡人嬌小一些。
倒是皮膚白皙細膩,不施脂粉,看起來很是清爽,烏溜溜的大眼睛一看就知道是個機靈的,此時眉眼彎彎,露出兩邊若隱若現的酒窩,讓人一看就忍不住放下心防,雖然不是什麼傾國傾城的美人,卻是甚為討喜。
於清評估寒寒,寒寒也不着痕跡的掃視於清。
眼前的人看起來年紀不大,二十四五歲的樣子,長的五官不算精緻,湊在一起,卻讓人覺得難得的和諧,配合那一襲月白色長袍,只站在那裏微微笑着,就仿佛六月的陽光照進心底,讓人莫名的感覺一陣暖意。
「我只是沒想到傳聞中的於管家會如此年輕。」見對方容易親近,寒寒笑的越發自然起來。
「噢?莫姑娘想像中的管家是什麼樣子?」
「我以為應該是個滿臉嚴肅的長者。」寒寒毫不避諱的道,對上於清略帶疑惑的眼神,笑着解釋,「因為於管事和林管事都是年紀偏大些,管家管着管事,自然年紀該更大些才更有威信了。」
於清笑着點點頭:「聽起來很有道理,看來我明天要貼上一副鬍子,這樣管起人來會更方便一些。」
寒寒笑着補充:「該再畫上幾道皺紋,這樣看起來才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