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前……輩,今天的早飯就你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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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流沙執意選擇路邊攤。
對喬樾來說哪裏都沒所謂。
可他看了眼地面和餐桌上的油污和她的白色衣裙,試圖勸她:「換個地方吧。」
商流沙認真地看他,而後開始囑咐老闆她要的雲吞要煮多久。
話畢她才顧得上搭理喬樾,隨意地坐在一張空桌旁:「吃什麼,抓緊時間挑,這裏很好。」
她怡然自得,喬樾便不再堅持。
他筆直的腿一邁,順手從她肩頭扒下她的書包提在手裏,然後去點餐。
街邊餛飩清湯寡水,味道卻不錯。
&的天晚夏溫度依舊很高,商流沙鼻尖冒汗。
隔着一張狹窄的摺疊桌,她低頭的時候,喬樾也正低頭,她的鼻尖堪堪擦過他的鼻翼,錯身而過。
瓷勺在商流沙手中轉,她問的漫不經心,還是那個問題:「畢業你就離開這城市?」
喬樾搖頭。
&還是不知道?」商流沙要問個明白。
喬樾:「可能會走,但是……」
也有捨不得的人,可能走不掉,不想放過她。
商流沙瓷勺一扔,撞在瓷碗壁上:「你最近磨磨唧唧不痛快這樣,我特想打你你知道嗎?」
喬樾起初沒吭聲,而後告訴她:「我原來不這樣。」
&你最近發什麼癲?」
喬樾蹙眉:「夜裏做夢太多睡不好,智商受到了影響。」
商流沙沒細究,知道這意味着他不會輕易開口:「扯,夢誰了?」
喬樾:「非得是人?」
商流沙嚴肅起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白日成天想得都不是人?這取向有些不健康啊喬樾。」
喬樾握瓷勺的手一頓:「跟想無關。」
就在眼前,不需要想。
商流沙更好奇:「分享是美德。」
喬樾淡淡地轉移話題:「喝光,別剩下。要我餵?」
&會餵嗎?」
她逼太緊,喬樾看她幾秒,還是僵持。
他突然伸出手。
商流沙眼見喬樾的手直衝她的唇而來,她渾身開始僵硬。
而後喬樾換了方向,纖長的指蹭了下她的唇角,蹭掉芝麻大一塊兒綠葉:「我只會用嘴喂,怕嚇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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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商流沙告訴好友:「我想跳級。」
虞聽回:「可以。但你要想清楚,這是高中啊大姐。跳和不跳是上n大和在n市上某所大學的差別。」
本就高一級的溫聞回:「下定決心了?捨不得我先走要跟我一塊兒高考,大學好雙宿雙飛?」
她回復虞聽:「不是腦熱。」
回復溫聞:「怕快到口的鴨子飛遠,逮不回來了。我要自己看着,不然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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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商流沙經歷了有生以來最忙碌的一個秋、冬>
早出晚歸,生活比以往更為單調。
連那一年的新年,都是在書海中度過。
每日能見到喬樾的時間還是只在來回學校的那段路上。
周末,她都鮮少外出。
喬樾不止一次問:「你在忙些什麼?」
商流沙敷衍:「書里找我的顏如玉,快了,找到了通知你。」
&要我幫忙?」
想到書架上那些待補的課本……商流沙沒徹底拒絕:「需要你的時候,我自然不會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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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誰都沒想到,那一年的結束,和下一年的開始,最後是在分崩離析中度過的。
一向樂天的虞聽,在許驚蟄為了積攢資歷加入樂團週遊巡演之後,默不作聲地利用業餘時間跟着他全國跑。
他去哪座城市演奏,她就買去往哪座城市的車票。
只要是在周末,只要是在假日。
而後,她倒在了課堂上。
隨後噩耗傳來,虞聽中了頭彩,確診奪命的病。
得到消息之後,商流沙沒有在第一時間去醫院看虞聽,而是站在喬樾住所樓下,等去超市採購
17.別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