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就能徹底誅殺貞人集團?」
武丁板着臉:「玄王此言差矣,寡人只是誅殺元兇首惡,不會濫殺無辜。&#但凡牽涉謀殺案的一律不寬恕,但無辜者,寡人自然不會牽連。」
「你以為憑藉你這兩手三腳貓就能打倒本王?」
「寡人只是追殺多卜,又不是追殺你,玄王何故心虛?」
玄王指着他的鼻子:「武丁小子,你要是敢濫殺我貞人集團一人,你必付出十倍代價。」
武丁笑了:「王爺多慮了!寡人為安全起見,今後只是徹底取消貞人進出皇宮的權利和一切占卜的權利,並徹底關閉神殿以免再利用女子藉機斂財,並將多卜名下所有產業充公。這跟王爺沒什麼直接關係吧?」
玄王死死盯着他,良久,長噓一口氣。
這小子是一頭餓狼。
要是以前,他鐵定跟他拼個你死我活,但現在,他意興闌珊。
玄王縱身而去。
到了門口,他回頭,沒忍住:「杜仲這廝究竟是何來歷?」
武丁淡淡的:「姓杜的,這天下能有幾族?」
玄王掠身而去。
武丁忽然大聲道:「且慢!」
他回頭,極其傲慢:武丁小子,你現在就要和本王單挑了?
武丁死死盯着他那身奇怪的裝束:你難道不參加三百年國慶大典了?
玄王哈哈大笑:本王一時不察,輸給你這小子,所以,也沒必要參加這什麼三百年慶典了。好了,武丁小子,你盡可以耀武揚威地享受勝利的一刻了。本王宣佈,你徹底贏了。
他大笑着,已經飛身出去了。
武丁,驚異交加。
經過城門,看到一隊一隊的藤甲侍衛忽然佈滿殷都的大街小巷,當然,也包括整個殷都王宮。
這種藤甲侍衛身上所穿的藤甲全部來自於巴國出產的特色藤條編織,堅韌輕薄,敵人的刀劍插進去,很難拔出來,所以,戰鬥力可想而知。
難怪諸侯國悻悻而去,敢怒不敢言。
可是,玄王一點也不覺得稀奇,只是靜靜看了看鶯歌燕舞的殷都,明天便是三百年國慶盛典,武丁打算的便是徹底在盛典上耀武揚威,一舉揚名天下。
現在,武丁的一切障礙徹底掃清。
如果運氣好,他沒準可以博一個武丁中興的美名。
可是,玄王並不覺得他取得了什麼了不得的勝利。而且,他不知道武丁小子的好運氣能否延續下去。
因為,他內心深處的惶惑不安更是加深——畢竟,那蟲子一般黑色雲集的太陽,變得更加猙獰恐怖了。
沒準,一兩天之後,殷都到底還存不存在都要打個問號,玄王豈有心思跟他白費勁???
回到王府,已是半夜,老管家聞訊出來,不安道:「王爺,多卜逃走了。」
「走就走唄。」
「他逃走之前多次要求面見王爺,但那幾次王爺都不在殷都,他臨走時,好像滿腹心事,有什麼大事要告訴王爺,小人問他,他又不說,只說除了王爺,誰也不能講。」
玄王還是漫不經意。
他並非沒有察覺武丁的異常,只是,他根本沒有心思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