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神秘秘,低聲道:「小妞,你猜我為什麼追你而來?」
她懶洋洋地,懶得理他。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
「好吧,我就先說假話吧。自從你走後,我是擔心你孤身一人,難免路上寂寞孤苦,再者,我也甚是思念,難解相思之苦,所以,特意千里追隨,長相廝守。嘿嘿,我這麼痴情的人,真是天下難覓吧?」
他自問自答:「可是,小妞,你想不想聽真話?」
她徑直擺弄筷子,視而不見。
他卻興致勃勃,自問自答:「真話嘛,就是我發現了一個秘密。我聽彭咸說了他的長壽之道,原來,他一夜御七女,所以,長命百歲,不,快兩百歲也不衰老。你們蜀國人,壽數很長,你是蜀王血統,自然更長,我突發奇想,如果跟你合體修煉,豈不真正能永葆青春,仙福同享?」
「彭咸這廝俗物,老是和十三四的少女修煉,實在是猥瑣難忍。你知道嗎?為了巴結我,他居然給我送來了二十幾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其中最小的才十一歲。你想,十一歲,他到底怎麼下得去手的?」
錦葵回想起彭鹹的樣子,忽然覺得非常噁心,沉沉地:「要是我再去殷都,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彭咸宰了。」
玄王嚇一跳:「宰了?好嚇人!不過,彭鹹的死活,我一點也不關心。反正他送來的二十幾個小姑娘,我一個也沒收下。怎麼着,也不想如他一般下作,最起碼,得是小公主這種旗鼓相當的人兒才能匹配……」
他笑眯眯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然後往下。
錦葵忽然想起他那句「你信不信,要是目光能睡你,我早已睡了你千百遍!」
她忽然警惕,坐正了身子。
玄王察言觀色,笑嘻嘻地低聲道:「彭咸一夜御七女,得以保持五十幾歲的模樣永不改變。可是,在我看來,五十幾歲也實在是太老了一點,有點糟老頭子的感覺了。我希望永遠保持三十幾歲的盛年樣子,又年輕,又成熟,又穩重,正是女孩子最喜歡的大叔樣子,錦葵,你說是不是甚妙?」
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她瞪他一眼。
這時候,牛肉麵上來了,錦葵端起就吃。
玄王也吃一口,卻立即皺眉:「真是太難吃了。不過,人在旅途,也將就了。」
錦葵還是不理不睬。
他放下筷子,神神秘秘:「你猜武丁現在在幹嗎?」
她還是不理。
「我告訴你,他估計很快就要陷入井夏陽的溫柔鄉了。我給了井夏陽一種媚藥,裏面加了情蠱,只要武丁服下了,從此就會只顛倒在井夏陽的身上,從此,再也看不上任何別的女人了。錦葵,你信不信?等你回到殷都時,武丁看都不會再多看你一眼了……」
錦葵簡直哭笑不得。
這個小人,他把他所有的陰謀詭計,統統毫無保留地告訴你——提前,就預警——這是為何?
敵人,哪有這樣的?
難道他真有滔天的把握,或者別的自己不知道的本領,一定能掌控全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