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
所有知道這個詞代表意義的人,都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那個看起來面容十分忠厚的牛鬼。
那邊,牛鬼的話語,引出了因為年紀和經驗差距,並沒有融入影帝交流團的鴆。
鴆來到牛鬼正前方,不滿地說道:「喂喂,怎麼連你也這樣!?這種時候我們怎麼能袖手旁觀?」
「正是在這存亡之秋,才必須要隨機應變。」
早就在這等了半天的牛鬼,接着鴆的話語,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這話一出,眾人便知曉情況不對了,這隨機應變四個字,就和之前一目所說的規矩背道而馳。
這不,隨後牛鬼便話鋒一轉:「陸生大人只率領自己的百鬼夜行的話,完全是可行的,我們不能阻擋陸生大人。」
自己的百鬼夜行,此言一出,那些關注此事的其他分部的幹部,心中的疙瘩瞬間消弭。
他們都想起來了昨晚在這裏發生的事情。
當時,奴良陸生想要讓奴良組進入備戰狀態,準備今天的決戰,結果上來就被牛鬼、木魚達摩和鴉天狗三人阻止了。
奴良陸生起初不知道為什麼,後來經過鴉天狗三人的提醒才明白,這是因為他現在並非真正的奴良組之主。
「我們和總大將還有你的父親都喝過交杯酒,基於這份忠誠,我們接受你。」
「現在的情況是陸生大人還不足以成為總大將。」
「正是如此。我們和陸生大人的關係是以總大將為中心的,可以說是對等的五五分,我們並不是陸生大人的百鬼夜行。」
分別聽完三人的話語,早已經褪去迷茫,知曉自己應該怎麼做的奴良陸生,當即和願意跟隨他的妖怪們簽訂了誓約,於櫻花樹下成立了屬於自己的百鬼夜行。
這是區別於奴良滑瓢和奴良鯉伴,只屬於奴良陸生自己的百鬼夜行!
奴良陸生若是帶這麼一支百鬼夜行出征,縱使是奴良滑瓢,也沒有阻止奴良陸生的立場。
因為這些妖怪已經不是奴良滑瓢的部下了,而是奴良陸生的部下!
按理來說,事情到這裏也就差不多可以了,但是【別人眼中的一目】怎麼可能就此認輸呢?
於是,一目故作不甘心的模樣,咬牙說道:「確實,如果少主只率領自己的百鬼夜行的話是可行的。但是,有多少妖怪會追隨少主呢?」
轉過身來,一目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就算本家妖怪全部都追隨少主,數量仍然很稀少,就算這樣,你仍有勝算嗎?」
面對一目的詢問,奴良陸生只是微笑,沒有回答的意思。
以前不知道也就算了,現在呵呵噠,請繼續你的表演,笑出聲算我輸。
「少主,我也想問問,這次出征,您有勝算嗎?」
木魚達摩的出面,令奴良陸生投去疑惑的目光,他有些摸不清楚這群老一輩妖怪什麼意思,在開戰之前,演這麼一齣戲到底是為了什麼?
不知道此時該如何配合的奴良陸生索性沉默不語,將回答交給急躁的青田坊:「奴良組怎麼會輸?」
這個回答顯然不能讓起其他人滿意,木魚達摩大聲斥責着青田坊,讓其不禁啞口無言。
「四國八十八鬼夜行可不是一般的敵人,對此你應該很清楚。」
清楚個什麼啊?
四國八十八鬼夜行之主現在就在我們身後跟着呢,我清楚,你們清楚嗎?
奴良陸生仍舊不為所動,讓合作這麼一場戲的幾位演出者有些坐蠟,這要怎麼收場啊?
好在這時,眾人上方監視四方的鴉天狗眾人,傳來了幾個消息,打破了顯得有些尷尬的氣氛。
「從東南方傳來很大的妖氣。」
「西北方也傳來了很大的妖氣。」
「東北方也有。」
三個方向均有妖氣接近,一目當即慌張地雙手捂着腦袋,跳着腳大喊起來:「已經攻過來了啊!」
奴良陸生實在是無語了。
浮誇,真浮誇。
和牛鬼的精湛演技相比,一目的演技充斥着虛假的痕跡,矯揉造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