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什麼人!」
村民們看着犬夜叉,有些害怕,那是面對自己無法抵禦的強者時,人類自然的反應。
對這些人類的反應,犬夜叉根本沒有在意,畢竟,過去兩百年的生活,他對這種目光已經習慣了。
「你們剛剛說百鬼蝙蝠,我想問,他們的巢所在。」
「我···我們怎麼會知道,應該問那個女人才對!」
村民們所說的女人,正是犬夜叉剛剛救下來的女人。
在眾人疑惑的時候,村民的斥責聲傳了過來:「那個女人真的是人類的恥辱,竟然跟妖怪···跟百鬼蝙蝠生下了孩子!」
「妖怪的孩子?就是你們剛剛說的,送出去的孩子?」
「是啊!這個傢伙明明說了只要把她的女人紫織交出去,那些百鬼蝙蝠就不會來攻擊村子了,可是今早又有好幾個人被殺了!這個女人一定是百鬼蝙蝠的同謀!殺了她啊!」
「殺了她!殺了她!」
一時間,因為犬夜叉的出現而退縮的眾多村民再次激動了起來,對百鬼蝙蝠的恐懼讓他們的理智漸漸喪失。
「住嘴。」
平淡的語氣,卻好似是嚴冬的呼嘯,讓眾多村民都打了個寒顫。
「我問,你們答,明白?」
眾多村民都是點了點頭,他們也必須點頭,不然此刻空中懸浮的無數冰刺就會落下。
那個男人放佛看螻蟻的眼神不是假的,他們曾經在路過的貴族眼中看過那種眼神。
如果他們讓對方稍稍不滿意,死了也是白死。
在白井月的背後,戈薇有些心軟:「他們···只是普通的村民而已···」
「他們原本只是普通的村民,但是在他們拿上武器的那一刻,他們就已經是暴徒了。」
蒼崎青子的眼神也是有些冰冷。
某種意義上來說,犬夜叉的小隊實在是太天真了,他們還沒有深深體會過來自人類的惡意。
犬夜叉過去那被排擠的日子,真的不算什麼。妖怪之間都是直來直往,那些人類對犬夜叉也是單純的排擠或是簡單的殺意。
屬於人性的黑暗,那可以將世界都污染的純黑,他們還從來沒有親身經歷過。
或許,珊瑚算上一個。
如果讓除妖師村落全滅的不是妖怪奈落,而是另一個覷覦四魂之玉的普普通通的人類的話。
曾經有人對人類的惡定義,將人類的所以罪行,都歸結到這些惡上,闡釋為七罪宗。(此處並非筆誤,而是正確說法,宗的意思是來源)
可是,人類的惡,是簡簡單單的七罪宗就能夠解釋的?
人類至善,人類亦至惡。
剛剛若是白井月不出面阻止,這些村民就會再度暴動,甚至可能會將白井月等人也視為百鬼蝙蝠的同夥,同樣發動攻擊。
到那時,白井月可是不會留手的。
所以,白井月出手了。
為了不讓之後的這裏血流成河而出手。
「我問你們,在那個孩子送走之前,百鬼蝙蝠襲擊這裏嗎?」
「襲···襲擊···」
「那麼,將孩子送到妖怪那邊,對一個孤苦伶仃的母親來說,有什麼好處嗎?」
村民們有些回答不上來,或者說不願意回答,但是當那些懸在空中的冰棱齊齊下降半米之後,所有的村民都匆忙地開口:「沒有!沒有好處!」
「那她為什麼要將孩子送過去?」
村民們此刻已經想起了事情的起因,那一天,他們正因為村莊被襲擊而苦惱,這個時候,這個女人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說只要獻上她的女兒就能夠讓百鬼蝙蝠停止攻擊。
是的,那個女人是為了村子裏的人做出了這樣的選擇。
錯的不是那個女人,而是他們。
或者說,那個女人錯在了,給了他們希望。
當希望化為絕望時,陰暗佈滿了這些村民的心中,他們渴望發泄,而曾經給予他們希望的這個女人,是最好的發泄對象,僅此而已。
而如今白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