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朦朧的烏雲翻滾,蛻變,化成一團團錦簇的白雲,懸掛在高高的藍天上,暖暖的陽光劃破雲層,散落在整個澳大利亞的大地上,迎來了這一天新的開始。
盤踞着身子,埋在被窩裏的葉葵,動了動身子。
她依舊緊閉着雙眼,躺在床上,直到了中午的太陽已經高高的懸掛在天際上,葉葵才懶懶的從床上坐起。
凌亂的髮絲垂落在身後,小臉印着幾分髮絲的痕跡,一雙清澈的黑眸透着幾絲尚未清醒的朦朧,整個人不經意間的泛着幾分迷糊的可愛和呆萌。
站起身,葉葵赤着腳走下了樓,白皙柔軟的小腳踩在復古文藝的澳大利亞羊毛地毯上,透着圓潤的光澤,粉嫩嫩的腳丫子,愈發的顯得小巧可愛。
然而,她走到樓下,卻看到令人驚艷的一幕。
獨孤向隨意的穿了一件白襯衫,慵懶的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薄薄的陽光照射在他的臉上,那種驚心動魄的美體現。
常年身為軍人的他,似乎早已褪去那些妖孽般的妹,變得冷毅。即使不言不語,那強大的冷冽氣息,卻瞬間的奪取了所有人的目光。
淺淺的陽光透過高大的落地玻璃,映射在那一張妖孽般冷魅的俊臉上,是那麼的魅惑。
人仿佛與景融為一體。
葉葵放輕腳步,她忽然有一種想把眼前這一幕記錄下來的感覺。
那種砰然的,細碎的靈感。
她轉身,又再一次走上樓去。
等她再出現在樓下的時候,手裏已經拿着滑板和一些素描用的炭筆。
她順着階梯坐下,雙腿屈膝,將畫板擱在膝蓋上,一手固定着畫板,一手握着炭筆。
清澈的黑眸眨了眨,她看着不遠處獨孤向,手慢慢的在那雪白的畫紙上勾勒那臉部的輪廓。
狹長深邃的眼眸緩緩的閉起,零碎的髮絲下,那一雙眉微微的皺了皺。
原本在閉目養神的丟獨孤向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坐在階梯上的葉葵,不語。
很久很久後……
葉葵感覺到手指酸痛,她伸了個懶腰,站起了身子。
將畫板收起,她赤着腳緩緩的走到了獨孤向的跟前,坐到沙發上,將手中的畫紙遞給了旁邊依舊在閉目養神的獨孤向。
「獨孤向先生,既然你昨天送了我項鍊,那我今天也送你個禮物,祝你新婚快樂。」
原本緊閉着的眼眸睜開,那一雙妖孽的眸子泛着瀲灩的波光,,獨孤向看着畫板上黑乎乎的一塊,問道:「這人是誰?」
葉葵一臉平靜的看着獨孤向,問道:「你啊,看不出來麼?」
「依稀能辨出是人。」
其實這並不怪獨孤向,葉葵遞給獨孤向的那一張畫紙上,黑乎乎的一片,模糊的輪廓,勉勉強強的只能看得出是一個人。
「……」
為什麼她的情節總是和構想差那麼一大塊?
早知如此,當初就應該去學畫畫。
葉葵將手中的畫紙收回,摺疊起,握在手中,看着窗外的那些遼闊的向日葵花田,不禁的翹起了紅潤的雙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