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初顯鋒芒
第五十七章樊謹言的願望6
「他們為什麼不願意支持徵兵？難道裏面有什麼利益不成？」回去的路上，樊謹言突然對旁邊打盹的古樊問道。
「唔……哦，沒錯，姬琅不但是西境侯這麼簡單，他還是西境的大地主，整個西境十之八九的土地都是他府上的。而西境的百姓也變相都成了西境侯府的佃戶，咱們徵兵，其實征的是他家的勞動力，他當然不樂意了。」古樊揉了揉眼睛後說道。
樊謹言聽完不由暗想，在哪個朝代都少不了土地兼併這一出，同時這也預示着國家逐漸走向衰亡。
於是好奇的問道：「難得國王不管？別告訴我說國王不知道。」
「呵呵，有什麼好管的，國王本身就是最大的地主，無論誰的土地都是他的。」古樊笑道。
樊謹言好奇道：「那他是怎麼收稅的？」
「民田上繳四成給王室，二成給國庫，剩下的四成才是自己的。而官田上繳王室兩成，國庫兩成，自己剩下六成。漸漸的就有官員想出讓老百姓把土地賣給他們，每年只用上繳一半給官員就成，這種雙贏的方法自然不會有人拒絕，慢慢的老百姓也就都變成了官員們的佃戶。」古樊解釋道。
「搞了半天，就是國王虧本了唄！對了，你也不例外吧！」樊謹言說完見古樊點頭也就點了點頭，便不再言語。
……
幾天之後，西境侯姬琅派人往臨時營地送來了三千壯丁，原本空落落的營地頓時變得如熱鬧的集市一般喧囂。
但，當樊謹言兩人看到這些所謂的青壯壯丁，不由有種想給姬琅來個三刀六洞再大卸八塊的衝動。
三千人確實一個不少，可有誰見過五六十歲的青壯，要知道在古代四十歲就算老了，何況這三千高齡老壽星。
樊謹言有些遲疑的對旁邊臉色已經發紫的古樊問道：「如果送他們上戰場會怎麼樣？會不會給咱們勾引一幫子老太太回來。」
古樊沉默了好半天才咬牙切齒的答道：「會不會勾引老太太我不知道，我就知道有些人要倒霉了。」
「我靠，不是吧！難得你還想把姬琅殺了不成，咱們只要做做樣子不就得了，你難道還真準備練一支常備軍出來？」樊謹言不解道。
「常備軍與否我倒不在乎，但這三千老壽星可瞞不了衛國的探子。既然如此，我就滿足他們要求，和這西境侯斗一斗，讓他們知道我這個大將軍沒功夫管他闞衛兩國的戰爭。」古樊說道。
樊謹言抱着膀子呵呵一笑，道：「有意思，那咱們就好好玩玩，幫老國王管管他這個不聽話的弟弟。」
……
嘭！
古樊把一個上好的烤瓷茶杯摔了出去，一臉憤怒的對下面跪着的幾個親衛吼道：「都已經三天過去了，你們到底是幹什麼吃的，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查不出來，我要你們有何用？是不是要本將軍親自上陣你們才能辦點事？」
跪在屋裏的幾個親衛，渾身不停的顫抖，臉上佈滿了恐懼的表情，但更多的是羞愧。古樊要他們去調查西境侯姬琅幹過的壞事，可一連三天，毛都沒查到。他們深知自己的將軍，一般跟個老好人似的，一旦發怒，輕者鞭刑，重者砍頭。
樊謹言放下茶杯，假咳了兩聲後才緩緩說道：「將軍息怒，也不能怪下面的弟兄們，如果老狐狸的腳痛那麼容易抓住，那他就不會被王上委任為西境牧了。」
「國都已經傳來消息，和談已經結束，衛王很快就會派和親使來商談小公主的婚事了。我們居然連第一部計劃都沒完成，別忘了你答應我事。」古樊的怒氣並沒有因為樊謹言而消失，臉色反而越來越難看。
樊謹言不由搖頭苦笑，這位哥們還真是個急性子，都快被愛情沖昏了頭腦。
「將軍您真是關心者亂，你忘了我們來的目的嗎？」
「嗯？此話怎講？」
「我們是來演戲的，是為了讓衛國以為你會一直待在西境，好放心的去反擊闞國。」樊謹言繼續道。
古樊，嗨……的一聲，拍了下自己額頭，苦笑道：「我真是氣糊塗了，都亂了方寸，還好你提醒。你們都起來吧！每人都去軍需官那領二兩銀子。然後，不着急，慢慢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