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林軍不容分說,便要數名身材魁梧的御林軍上前去,站在了賀知縣的身後。 .
賀知縣驚慌失措,忙學之,賀學之陰沉着臉,沉聲問道:「蘇大人,我非官身,本來是管不了官家事。但是賀知縣是我賀氏族人,如今我賀族數位長老皆在這裏,我倒想問問,你憑什麼抓捕賀知縣?聖上那可是明明白白下了旨意,你即使有證據,但是未經監察使凌大人確認拍板,那邊不能輕易動彈宜春的任何一個官員。你……難道想抗旨嗎?」
蘇克雍咳嗽一聲,一揮手,身後立刻出來一名吏部官員,手中提着包裹,放在地上,迅解開,裏面竟是有着不少賬本。
官員取出一份,打開來,裏面竟然還夾着一份供詞,這名官員拿着賬本和供詞,沉聲道:「這本賬上,記載着賀知縣貪贓枉法的證據,至於這份供詞,則是由洪悟修和田布仁一起畫押作證的,裏面陳述了賀知縣借着米市,大國難財,盤剝商戶,收取大批賄賂,因私廢公,目無法紀等等罪證。上面記載的罪證,都是有處可查,許多的贓物,如今都未處理掉!」說完,走到凌壘面前,恭敬將賬本和供詞奉了上去。
吏部的官員這一陣子,就忙活着查賬和搜找各種證據這一件事兒,一開始並無多大的收穫,但是如今有韓漠和御林軍幫襯,更是挖出大鴻米店這個大大的把柄,那自然是效率大大提高,即使現在一時半會找不到高層官員的充分罪證,但是像賀知縣這樣一類的普通官員罪證,那還是掌握的極為充分。
若是在燕京,又或者是另一種環境,吏部的官員們今日未必會迅動手,很有可能欲擒故縱,不動手抓人,只向賀知縣這一類官員施加壓力,從而讓這類官員緊張起來,然後再從他們的身上安安找到一些涉及高層官員的罪證。
不過如今夕春形勢嚴峻,夕春官員與吏部官員勢如水火,而韓漠掌管的御林軍方面,也開始與賀家渡過了蜜月期的假象,進入了針鋒相對的僵持階段,這個時候,自然不能再來暗中觀察,只能迅行動,先將掌握充分罪證的一干官員拿下,然後再從這些官員的口中,無論用硬用軟,進行公開化的查詢高層官員罪證。
凌壘接過賬本和供詞,這賬本他是的,但是證詞卻是能夠白。
「凌大人,供詞不足為信。」司徒靜在旁終於道:「洪悟修和田布仁被他們帶回營里,誰知道他們用了什麼法子?說不定是屈打成招也未可知。」
司徒靜心中其實有些慌,只要抓了賀知縣,接下來順藤摸瓜往上查,搞不好就要查到自己的身上來。他深知其中關竅,一旦自己真的被吏部的人拿住,以賀學之的性情,絕對會做出棄車保帥的事情,而且這麼多年來,雖然在賀學之的指示下,做了許多卑鄙的事情,但是自己卻一直沒有掌握着賀學之的證據,雖然很多人都知道自己與賀學之是一丘之貉,但是真要到了生死時刻,自己卻委實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所犯下的罪行,是由賀學之指使。
司徒靜早就意識到這樣的問題,但是在宜春的地盤上,他卻無能為力,只能成為賀家利用的工具而已。
韓漠淡淡笑道:「屈打成招?呵呵,若是只有人證,沒有物證,到可以說是屈打成招。但是如今人證物證齊全,哪裏來的屈打成招?我衙里審案子,很多犯人都是一頓板子過後,便畫押認罪,那司徒大人的意思,是不是說,這些被打過板子犯人的供詞,都是屈打成招,都是算不得數的?嘿嘿,若是如此,我牢裏面,就沒有真正的罪犯,都該放出來了。」竟是學之,笑呵呵地道:「世伯,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賀學之冷冷一笑,道:「這是你們官家的事,我白衣之身,不便插手。凌大人,韓將軍,我身體頗有不適,無力支撐下去,你們該怎麼處置,那就有着你們來,恕我不能奉陪了。」
他心中明白,蘇克雍今日既然帶着大批人手前來,那無論是在證據還是在兵力方面,都是做好了充分準備,自己被打個措手不及,就算留下來,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有什麼好的應對方法,而且說不定還會另生其他事端,只能儘早離開,回頭好好計劃,從長計議。
而且他雖然權勢極重,但是卻沒有官身,留在這裏,一旦太過參與,反而給對方以話柄,自討欺辱。
所以一切的事情,只能慢慢來!
這裏畢竟是賀家的屬地,
第三六三章 捕了半網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