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漠微皺起眉頭,金蘭花和那手捧銅盤的夥計見到自己的少主人竟然抽打自己的臉,頓時都是驚恐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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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金蘭花是流芳閣明面的主人,平日裏招來送往,那也是風月場中的老手,最擅長的就是察言觀色,此時很清楚自己不該繼續在這裏留下,回頭向身後的夥計使了個眼色,帶着那夥計,匆匆離去,順手更是關上了房門。
韓漠嘆了口氣,沉吟了一下,回到座中坐下。
陸宗軒臉色肅然起來,再無先前的笑意,走到韓漠身前,聲音壓低道:「小韓大人,我陸宗軒不瞞你,今夜之事,是家父吩咐,目的也很簡單,家父不想我們陸家與你韓家牽扯上關係,你既有恩,我們便需儘早還了這份恩情,不能有恩怨牽扯兩家的關係!」
韓漠這才顯出笑容來,「陸公子,你早就該如此。你這樣說,我心裏不但不介意,反而覺得你實在,這才是掏心窩子的話。」
「讓小韓大人見笑了!」陸宗軒嘆了口氣,在旁邊坐下:「大人也該知道,家父所在的衙門,不同尋常。平日裏似乎誰都不會理會那看門的小衙門,但是咱們自己清楚,有多少雙眼睛盯着這衙門,更不知有多少人想取而代之。」說到這裏,陸宗軒朝上拱了拱手:「聖上隆恩,對家父信任有加,更是隆恩眷顧,讓家父在這位置待了六年而不動,我們陸家自然是盡忠聖上,不敢有絲毫的馬虎。」
韓漠微微頷首,陸宗軒此時所說,那才是真心話。
陸宗軒看着韓漠,壓低聲音道:「其實小韓大人也知道,聖上的眼睛,也無時無刻不盯在家父的身上,家父這些年來,深居寡出,只是守着小衙門,謹慎小心地為國辦差,很少與其他官員接觸……若是被聖上知道家父在京中交往太多,這對我們陸家並不是什麼好事情。」說到這裏,苦笑道:「小韓大人,這些年來,我陸家得罪的人可不少,若是從這位置下來,我們陸家只怕……!」他並沒有說下去,只是苦笑搖頭,臉上充滿無奈。
「騎虎難下!」韓漠嘴中輕輕吐出四個字來。
陸宗軒點頭道:「正是如此了。」又道:「前兩日接了貴夫人的帖子,邀請宗軒夫婦前往府中赴宴,說句實在話,我與姚靖他們關係甚好,大伙兒都往大人府中聚宴,那也是求之不得的事情,我心裏更是樂意的很。只不過……身不由己,為了不讓人閒話,宗軒只能託故未能赴宴。就算是今夜,我也只敢請小韓大人來此相見,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便是連姚靖姚兄他們也是瞞住,如今想來,實在是慚愧無比!」
韓漠搖頭笑道:「陸公子這話我倒是不贊成。實際上韓漠一直認為,逞匹夫之勇,三步亮刀,雖然出了心中氣顯了威風,但是若壞了大局,那麼匹夫之勇只能算是愚蠢。我一直認為,臥薪嘗膽,忍人所不能忍,那才是真英雄。其實韓漠心中對令尊陸提督卻是十分欽佩的!」
陸宗軒苦笑道:「小韓大人說笑了。」
韓漠凝視着陸宗軒,淡淡笑道:「陸公子請我至此,不過是想感謝我。只不過韓漠一開始就說過,我的本意,並不是要為了幫誰,只不過是我樂意幹這件事,隨着自己的性情而為罷了。」頓了頓,繼續道:「所以你也不必想太多,更不必對我有什麼感激之心。」
陸宗軒似乎想說什麼,但是終究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韓漠站起身來,微笑道:「今兒也倦了,陸公子只怕還有許多事情,我便不打擾了!」也不多言,出門而去。
陸宗軒望着韓漠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終是微微搖頭。
……
……
流晶河畔的鬥毆,自然成了這幾日人們私下裏議論的話題。
韓漠本以為自己這般在流晶河畔胡鬧,韓玄昌若是知道,必定會斥責一番,只是韓玄昌最終只是說了一句「胡鬧」,也並沒有過多的訓斥。
朝中目前最關注的,終究還是慶國方面的反應。
十日過後,慶國方面終於派了又一隊使臣過來,他們帶來的,自然是慶國方面對於和親之議的態度。
如同大多數人所預料的一樣,慶國人對於燕國表達出來的誠意,很是高興,上京城方面,也迅速作出了積極的反應。
與燕國結盟,本就是符合慶國的利益,而
第五九八章 盟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