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玄道盯着韓玄昌的臉,晌,終於搖頭道:「不行,大燕的每一件事情,如今只能由我做主,你……沒有任何權利要求我做任何事情!」
韓玄昌眼中顯出厲色,道:「此時與父親無關,你為何要將他牽連進來?他年事已高,你為何還要打擾他老人家的清靜?」
「年事已高,並不代表無用!」韓玄道臉那柔和之色在瞬間盡去,「你莫忘記,當初你的父親在京中為官之時,韓家多少危機都是被他與家父擋住,沒有他,韓家也沒有今天。 」
「你既然知道他們為韓家付出了這麼多,為何臨到老了,還要饒他安寧?」韓玄昌霍然起身,臉顯出極憤怒之色:「你做了多少不為人知的事,我沒有興趣去管,但是你不能傷害我的父親。我現在就要帶他離開,我要回東海……你想怎樣折騰大燕國,那都是你的事情……!」他轉身便走,只是走出兩步,就感覺頭暈眼花,搖搖晃晃,一把扶住了亭子的石柱。
韓玄道起身來,淡淡道:「回東海?想要在東海蟄伏緩圖嗎?」
「有毒……!」韓玄昌握起拳頭,扶着柱子慢慢轉過身來,臉此時反倒沒有了怒色,一臉平靜,「他們說的不錯,你……已經為權勢迷失了心竅,你再也不是我的大哥……讓父親他們回去東海,如果你還承認自己是……天涯公的子孫……!」
韓玄道凝視着韓玄昌,面無表情道:「你不會死,但是……你既然不想管天下事,我便助你一臂之力。從今以後,你就可以什麼都不想……!」
韓玄昌還想說什麼,但是卻感覺頭腦一片昏沉,腦子一時間變的極是凌亂,似乎在瞬間想起了這一生所有的事情,但是所有的事情卻又是那樣的模糊不清,而且無數的事情在腦中交纏着,很快,他的眼睛就開始渙散起來,身體緩緩軟下去。
韓玄道冷漠地玄昌緩緩坐倒在地,這才一步一步走前,在韓玄昌的身邊蹲了下去,此時韓玄昌的目光已經顯得呆滯,而那雙眼眸子黯淡無光,毫無神采。
韓玄道那昏暗無光的眼睛,輕嘆道:「你不要怪我……!」
酒中無毒,杯中有毒。
不以銅盞卻以玉杯,只因銅質顯毒而玉杯隱匿。
杯中的毒稱作「醉生夢死」!
前有韓漠使用忘情水抹去了太子的一切記憶,今有韓玄道的「醉生夢死」將韓玄昌的腦神經完全破壞,此時的韓玄昌宛若植物人,其腦神經在藥物的作用下,已經完全被麻痹,如果不出現奇蹟,這一生將永遠沒有知覺,是一個活死人。
便在此時,韓隱匆匆而來,見到亭中場景,瞳孔深處顯出古怪神色,但還是前來,輕聲道:「老爺,東花廳穆信有緊急情況稟報!」
韓玄道皺起眉頭來,韓玄昌,吩咐道:「將他帶下去,嚴加…我倒要瞧瞧,韓漠那小子是否會不顧父母死活,永遠待在南洋?」
韓隱答應一聲,吹了一個口哨,立刻有一條黑影飛快過來,韓隱吩咐道:「將三老……將他帶下去,嚴加…!」
韓玄道見那黑影背着韓玄昌離開,這才快步離去,去見穆信。
……
那條黑影自然是韓隱手下的影子衛,他自然明白主子的意思,知道要將韓玄昌帶向哪裏,夜色之中,背負着韓玄昌從側面小門而出,順着了無人跡的青石小道迅速前行,箭步如飛。
到得一處假山處,影子衛轉身便要拐到另一條小道,冷不丁從那假山之後竄出一個人影來,速度快極。
影子衛吃了一驚,自是想不到在府里還有人對自己出手,他此時背負韓玄昌,只能探出一隻手,手中一把匕首往那突然而出的人影刺了過去,而且身形更是迅速後撤。
這批影子衛都是韓玄道手下極重要的暗黑力量,在他們極幼小的時候便開始培養,一個個武技高明,能力極強。
假山後的身影似乎也想不到影子衛的反應竟是如此迅速,閃身躲過影子衛的匕首,立於一旁,
影子衛一擊未中,後撤停手,依稀方是一個錦衣公子,凝神細了一驚,道:「三少爺!」在他面前出現的,豁然是韓家三少爺韓濱。
各大世家的影子衛,平日裏其實就是府中下人的打扮,或許是馬夫,或許是車夫,甚至有可能是小廝,只要到了執行任務的時候,他們才
第一零九九章 情義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