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滄瀾一旦下起決心來,那便是果決利索,而且這些部下都是跟了雲滄瀾多年,雲滄瀾的命令不需要說的太詳細,他們就已經完全讀懂了其中的意思,並沒有猶豫,眾將都是抱了抱拳,隨即嘩啦啦一片響,都起身來,大手握上自己的佩刀,分成兩列,果斷而迅速地向門外走去。
雲滄瀾有大將軍令牌在手,而且又是警備營最高指揮官,此時下令,這命令雖然有作luàn嫌疑,但是這些將領們卻沒有絲毫猶豫。
慶方與後黨之間的矛盾早已經是公開化的,後黨咄咄bi人,剝奪了軍方許多將領大利益,軍方早已經是怨恨在心,如果不是商鍾離維護大局,鎮住了部下這些人,這些人早就與後黨拉開戰幕。
今日雲滄瀾手持大將軍令牌,直接下達剿滅後黨的軍令,這一干將領自然是二話不說,要將往日的怨怒一朝發泄出來。
雖然慶後深得皇帝的喜愛在朝中有着龐大的實力,但是最大的軟肋,正是沒有一支強大的軍隊,兩千宮中衛是後黨手中最強的武器。
宮中衛自然是戰鬥力極強,但是終究只有兩千人,而且警備營的官兵那也是慶國精銳之士,單打獨到或許在宮中衛身上占不了便宜,但是三個打一個,宮中衛必然是無法抵擋,更何況警備營後三衛圍攻皇宮,人數超過一萬人,在數量上是宮中衛遙不可及的。
這些將領們深信,今夜一戰,必然能將後黨一網打盡。
……
眾將領命,剛到得廳門,卻見從門外慌慌張張跑來一人,臉sè慌張,叫道:「大人,咱們……咱們被包圍了!」
「包圍?」眾將一時愣住,面面相覷。
早有一將上前抓住那人衣領,喝道:「你說什麼hun話?什麼人敢包圍這裏?」
上京城的兵權,那都是在雲滄瀾的手中,軍隊調動,雲滄瀾不可能不知道,特別是宮中衛,時刻都有雲滄瀾部下的紫衣衛監視,只要宮中衛稍有異動,雲滄瀾必定早就得到消息。
京中只有警備營和宮中衛兩支軍隊,宮中衛被監控,警備營是雲滄瀾自己的部眾,絕不可能出現第三支軍隊來,也正因如此,眾將一時間都有些錯愕。
但是那人尚未回答,眾將便已經聽到了一陣嘈雜之聲,他們四下張望,卻見到總制使四周果真是火光沖天,瞧那動靜,這總制使府邸竟似乎是真的被圍住。
雲滄瀾大踏步走到廳門前,手中握着那把佩刀,臉sè凝重。
「大人,這……這是怎麼回事?」一將皺眉道:「是哪裏的人馬?」
雲滄瀾盯着慌張過來稟報之人,沉聲道:「可看清是些什麼人?」
此時雲滄瀾的心中卻也是很為奇怪,自己手掌上京城的警備營,整個上京城的兵權幾乎都在自己的手中,而此時自己卻被荒謬地被來歷不明的軍隊包圍住了府邸。
這當真是匪夷所思。
「大人,好……好像是警備營的人!」那下人戰戰兢兢道:「他們的盔甲,都是警備營的甲冑!」
此言一出,包括雲滄瀾在內,幾乎在場眾人俱都又是一驚。
警備營一個總制使,八名衛使俱都在此,除了這九人,這慶國不可能有其他人能夠調動警備營,即使是皇帝的聖旨,那也要經過這九人才可能調動警備營官兵。
而此時,包圍總制使府邸的,卻是警備營的人,這叫眾人如何不敬,更是感覺到詭異無比,匪夷所思。
雲滄瀾的錯愕驚訝情緒,瞬間便消失,隨即臉上就顯出一種前所未有的凝重之sè,這匪夷所思的情勢,讓他瞬間感到一張大網向他罩了下來。
當他手拿一張大網yu要去將後黨一網打盡之時,卻有一張網先向他罩了下來。
他深吸一口氣,知道在這種時候,誰都可以luàn,自己卻不能luàn,自己必須要保持絕對的冷靜,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他握緊手中佩刀,並沒有說話,而是腳步極有力地向大門外走去,身後眾將面面相覷,但是很快也都握住手中兵器,神情肅然跟在了雲滄瀾的身後。
甲冑摩擦聲,讓空氣一時間變得殺氣騰騰。
尚未走到府邸大門處,又聽得一陣腳步聲從門外響起,隨即便從門外如海水般湧進一大群的兵士,從他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