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墨辦事很是麻利,不過兩日功夫就將小路子的奶奶的住處查的一清二楚,並帶回了一樣東西交給雲傾。
那是一隻玉鐲。
雲傾仔細端詳着手中這隻玉鐲,成色一般,仿佛有些渾濁,看得出來有些年歲了,應當是用的久的事物。
於墨向雲傾稟報道:「這隻遇鐲是他奶奶貼身之物,也是他奶奶的身上最值錢的東西,這種東西小路子應該是認得的!」
雲傾聞言,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弧度,冷笑道:「於墨,你辦的很好,有重賞!」
於墨有些謙虛道:「為娘娘辦事,奴才鞠躬盡瘁,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不敢居功!」
雲傾笑得很是明媚,道:「這是你應得的,不必謙虛!」轉頭,雲傾又問道,「他奶奶現在怎麼樣了?畢竟是個老婦人,手無縛雞之力,你們也不要對他太過分!」
於墨立刻答道:「娘娘放心,奴才只是派人把守在她的屋門前,不許她進出,並沒有為難她,奴才檢查過了他屋子裏的糧食,夠她吃三天的了!」
「夠吃三天?很好!」雲傾很是滿意,點了點頭,道,「三天,足夠本宮成事了!」
雲傾再次仔細端詳着手中這隻玉鐲,凝視許久。
就在這日下午,雲傾帶着於墨來到了嚴刑司。
彼時,嚴刑司掌使莫琪正在審問小路子,見到雲傾進來,立刻起身行禮:「奴婢參見皇貴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雲傾淡淡一笑,客客氣氣道:「掌使免禮!掌使審問犯人,辛苦了!」
莫琪微微垂着長睫,謙遜道:「這都是奴婢的本職工作,是應該的!奴婢不敢喊累!」
雲傾似乎很滿意,輕輕點了點頭,又問道:「掌使盡忠職守。本宮很是欣慰!都審了這麼些日子了,小路子招供了嗎?到底是何人在指使他興風作浪?」
莫琪面露難色,有些遲疑道:「回娘娘的話,這奴才嘴硬。刑罰叫上了好幾道了,就是死咬着不肯鬆口,還沒有招供,奴婢慚愧!請娘娘見諒!」
意料之中的結局,這宮裏的人。不給他放些狠招,他是不會鬆口的!雲傾毫不在意道:「他是本宮的人,現在就由本宮親自來審他!掌使也可以休息一下,喝口水!」
莫琪乖覺,立刻道:「娘娘降恩,奴婢就先偷個懶,奴婢謝娘娘!」
說着,就帶着手下全部退下。
雲傾見她走遠了,又示意於墨退下,很快。牢房中就只剩下雲傾和小路子。
雲傾也不生氣,氣定神閒的走到小路子面前,仔細打量着他,都審了這麼多天了,小路子身上血跡斑斑,臉上也模糊不清,勉強可以認出是他的模樣,看來是受了很多罪,可是即便如此,他還是不肯招供。這宮裏人的嘴怎麼就這麼硬?
雲傾的唇畔勾起一抹魅惑的孤獨,她直直望着小路子,問道:「小路子,本宮與你主僕一場。從來都沒有薄待過你,你何以要背叛本宮,誣陷本宮,企圖置本宮於死地?」
小路子聞言,冷笑出聲,半晌方費勁道:「這後宮本來就是你死我活之地。哪有那麼多道理可言?誰不是踩着別人往上爬的?」
居然可以說得這麼大義凜然,雲傾笑得更加魅惑,問道:「你踩着本宮往上爬,你想爬到哪裏去?爬到本宮頭上去嗎?」
「哈哈哈哈……」小路子笑出了聲,接着冷冷回道,「你是高高在上的皇貴妃,我只是一個奴才,我再怎麼爬也不可能爬到你的頭上去,只是有些人……想要踩着你往上爬而已!」
雲傾冷笑:「原來你做的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啊!那人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如此心甘情願為他效死?竟將本宮往日待你之情忘得一乾二淨!」
小路子冷笑更盛,卻不發一語!
雲傾又道:「你如此為那幕後之人效死,他可有來救你?」
小路子了冷冷回道:「皇貴妃你不用在這裏挑撥,沒有用的,只要奴才一直不招,你就滿身嫌疑,最後皇上的心也會動搖,頤婕妤更加不會相信你!」
雲傾見狀,怒火微微燃燒起來,她死死盯着小路子,不含一絲溫度的說道:「你以為你一直不招供,本宮就拿你沒辦法,是嗎?」
小路子仿佛勝券在握,只是冷笑,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