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澤從外面走進來,眾宮人趕忙跪地道:「奴才(奴婢)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都起來吧!」曦澤朗聲道。
雲傾這才看見曦澤,怪不得承佑認真了許多。雲傾朝着曦澤,明媚一笑。
承佑抬起頭望向曦澤,眸中星光點點,甜甜喚道:「父皇,你來了?用過早膳了嗎?」
曦澤點點頭:「用過了,你在學畫畫?」
承佑微笑:「是啊,我在學畫鳥!父皇,我現在給你畫一隻!」
「不急!」曦澤問道,「承佑,你今天調皮搗蛋了沒有?」
承佑趕緊使勁搖了搖頭,答道:「沒有!我一直在跟母妃學畫鳥!」
雲傾也道:「承佑今天很乖,沒有玩鬧,一直在跟着我學習畫畫,可用功了!」
「是嗎?」曦澤似乎不是很相信,又問道,「那學的怎麼樣了?」
承佑望了望曦澤,說道:「父皇,我畫一隻鳥給你看!」說完就興致勃勃的畫了起來。
不一會兒,承佑就畫好了,遞給曦澤看。
曦澤接過畫紙一看,不禁微微蹙眉,道:「承佑,你怎麼把鳥畫的這麼胖?這哪裏是一隻鳥,明明是一隻豬!」
承佑聞言尷尬不已,雲傾趕忙道:「承佑才剛剛開始學着畫,怎麼能跟畫師相比?你不要那麼嚴格!他已經很用功了!」
承佑趕緊點點頭,說道:「嗯,我很用功的,我再畫,畫瘦一點!」
曦澤將畫紙遞給承佑,又朝桌子上瞟了一眼,不悅道:「承佑,你看看這桌子上的顏料,亂七八糟的,一定是你弄的,你到底是學畫畫啊,還是玩顏料?」
承佑更加尷尬,咽了咽口水,說道:「我不是玩顏料,我是調色,鳥兒都長着彩色的羽毛!」
曦澤很不相信的望了承佑一眼,沒有說話!
雲傾適時道:「是啊,是啊,承佑其實對顏色很敏感,很有天賦!」
曦澤啐道:「得了吧,就你維護他!」曦澤轉身,想尋一處坐下,卻見眾宮人都起身了,唯獨於墨還伏跪在地,奇道,「於墨,你怎麼還不起來?」
於墨聞言,戰戰兢兢的說道:「奴才……奴才不敢起來!」
曦澤更奇,啐道:「叫你起來你就起來,有什麼不敢的?起來!」
於墨無奈,只好站起來,卻一直低着頭。
曦澤這才看清,於墨臉上畫的亂七八糟的,難怪不起來。
曦澤冷冷望向承佑,不悅道:「承佑,這是不是你乾的?你畫畫就畫畫,怎麼畫到別人的臉上去了,你看你,都將人家的臉畫成了一團糟,成何體統?」
承佑立刻辯道:「我不是畫的一團糟,我畫的是一隻鳥!」
曦澤微微蹙眉,道:「一隻鳥?這哪裏看的出來是畫的一直鳥?沒想到你來了太廟還這麼愛折騰,這裏供奉的都是祖先,豈容你隨意放肆?!要是朕現在不來,你是不是還要畫到你母妃臉上去?」
這就是生氣了,承佑趕忙道:「不敢,不敢,母妃長的這麼漂亮,我怎麼會畫到她的臉上去?我就是實驗一下,我就畫了這一次,之後我都是在紙上畫的!」
曦澤在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微微沉吟道:「你不適合畫畫,別畫了,今天看來,你的氣色挺好的,不要丟了功課,這段時間在太廟養病,你就將《戰國策》裏面所有的篇目都背了吧,不許偷懶!」
《戰國策》裏面所有的篇目都要背了?!承佑頓時心裏叫苦連篇,承佑無奈,只好道:「好吧,我背!」
雲傾有些心疼,道:「《戰國策》好多篇啊,都要背嗎?那不是要背好多天?還是……」
曦澤打斷道:「他養病也要養好多天,正好!」
雲傾無奈,只好住口!
曦澤又道;「雲傾,你這樣一直待在太廟可不是回事,你自己還在病中,你看看你,變得這麼憔悴,怎麼行?承佑在這裏背書,你就回未央宮休息去吧!把身子養好才是最關鍵的!」
承佑聞言立刻望向雲傾,目光哀切,仿佛正無聲說着不要走!
雲傾瞭然,淡淡說道:「我沒事,我早晨已經喝過藥了,現在感覺好多了,再說,承佑在這裏學習,也要有人督促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