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修要與凌薇成婚的消息在這一日在宮裏傳的是沸沸揚揚,大家都當這是一樁美事,當然也有眼紅嫉妒的,但是,都沒有風華宮來的這麼~щww~~lā
冰冷的正殿內,詠絮獨自一人直直跪在殿中央,宮人全都被遣了下去,大殿靜的連跟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可以聽到。
殿上,傅凝嫣慵懶的斜躺在長椅上,面色清冷,微微拿着帕子點了點雙唇,不痛不癢的說道:「詠絮啊,你的膽子可是越來越大了,竟敢跟本宮報告假消息!」
每次傅凝嫣說的不陰不陽時,詠絮都知道傅凝嫣在生氣,她微微垂首,大氣都不敢喘,小心翼翼的回道:「娘娘明鑑,奴婢怎麼敢給娘娘報告假消息,奴婢告訴娘娘的消息都是奴婢派人打聽來的,絕對千真萬確,絕不敢欺瞞娘娘!」
「是這樣嗎?」傅凝嫣接着不陰不陽的問道,「你不是說那個榆木腦袋不喜歡凌薇嗎?那他怎麼答應了這門親事,本宮還等着看中宮的掌事女官出醜呢,好看她伺機報復,現在好了,竟然促成了一樁大喜事,這未央宮和中宮結成了親家,皇后又多了一個幫手,那以後的地位豈不是更加穩固?!」
詠絮趕忙道:「娘娘息怒,奴婢探得的消息絕不會出錯,這個魏子修確實對凌薇沒有情義,但是他之所以會答應這門親事,依奴婢看,多半是皇貴妃要求他這麼做,他是為了巴結皇貴妃才會答應的,娘娘您也知道,他就是個榆木腦袋,一根筋,皇貴妃讓他怎麼樣,他就怎麼樣,他這是愚忠!」
傅凝嫣仍然不能十分相信:「就算他愚忠,這終身大事也是說答應就答應的?讓他跟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過一輩子,他也能同意?他就這麼忠心?」
詠絮仍舊微微垂首,不敢看傅凝嫣,小心翼翼的回答道:「依奴婢看,這榆木腦袋也是腦袋不好使,轉不過彎來,也沒有辦法,娘娘息怒!」
傅凝嫣怒道:「息怒,息怒,你就只會叫本宮息怒,這樁婚事本宮看着心裏添堵,如何息怒?」
詠絮被吼得越發戰戰兢兢,道:「娘娘若是看不慣這榆木腦袋,動手除掉便是了,何必生氣,氣壞了身子不值得!」
傅凝嫣冷冷回道:「他是礙事,可是……就這麼殺了他,本宮還嫌髒了手,務必要挑起中宮與未央宮之爭,本宮心中才舒坦!」
詠絮趕忙安慰道:「娘娘放心,中宮和未央宮和睦不了多久的,這魏子修對凌薇無意,不會對她有多好,時日長了,保准出事,娘娘就等着看好戲吧!」
傅凝嫣微微挑眉,問道:「你有什麼好法子?」
詠絮這才敢抬起頭來看傅凝嫣一眼,又起身走到傅凝嫣身邊,俯身在她耳邊低低的說了幾句,傅凝嫣聽後微微翹起唇角,冷笑道:「就按你說的去辦!」
詠絮趕忙道:「奴婢遵命!」
這邊,雲傾忙碌了好幾天,也累了,這日正坐着休息,雲傾忽然對蕊兒道:「蕊兒,本宮都忙了這麼多天了,怎麼一直沒有看到魏御醫啊?他怎麼都不來問一句啊?魏御醫人呢?」
蕊兒也有些驚奇,猜測道:「這魏御醫不會是臉皮薄,不好意思來吧!」
雲傾有些不高興的說道:「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本宮是他的主子,幫他辦喜事,他怎麼能問都不過來問一句,就讓本宮一個人在這裏瞎忙活,你現在去御醫院,去把他跟本宮請來!」
蕊兒趕忙道:「是!」
蕊兒很快就請來了魏子修,雲傾對魏子修道:「魏御醫,坐!」
魏子修的臉色不是很好,神情有些淡漠,微微垂着睫羽,還是如往常般恭謹的模樣。
雲傾見狀有些不歡喜,道:「魏御醫,你托本宮給你安排成婚之事,本宮給你準備了很多成婚用的東西,這是禮單,你看看,要是還缺什麼,本宮就去再為你準備,總之,要風光體面!」說着,就將禮單遞給了魏子修!
魏子修伸手接過,隨便掃了一眼,道:「娘娘準備的很是齊全,多謝娘娘,不用再另外添置了!」
雲傾又道:「本宮給你定了日子,是這個月二十八,你覺得怎麼樣?」
魏子修一驚,道:「這麼快!」
雲傾微微蹙眉回答道:「這是本宮請司儀來看的黃道吉日,近段時間,就只有這一天是好日子,宜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