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王寧暄端着甜湯走進太后的寢殿,明空還在太后的寢殿為太后念經。
王寧暄對太后道:「母后,臣妾服侍您用些甜點吧!」
太后點點頭,說道:「你端來了什麼?」
王寧暄回答道:「臣妾端來了百合蓮子湯,是剛剛熬好的,您趁熱用一些吧!」
太后道:「好吧!」說着,就要起身。
王寧暄趕忙放下百合蓮子湯,扶着太后坐起身來,又在太后的背後放一個靠枕,讓太后躺在靠枕上,稍微舒服一些。
待太后坐好了以後,她便開始服侍太后用百合蓮子湯。
太后喝了小半碗,便不再用了,道:「就喝這些吧,再多哀家也喝不下了!」
王寧暄也不勉強,將小碗放到一邊,溫柔的說道:「母后,您躺了這麼久了,恐怕身體也有所不適,多坐一會兒,醒醒精神吧!」
太后點點頭。
王寧暄又望向一旁,只見明空還盤腿坐在一邊念經,神色安然,並沒有退下之意,她心中當下就有些不高興,她又轉眸望向太后,對太后道:「母后,大師念經也念累了,讓大師回去休息一會兒吧!」
太后微微一愣:>
王寧暄又道:「臣妾有話要同母后說!」
&太后道,「既是如此,那便請大師先回去休息吧!晚一點,哀家會傳召大師過來!」
明空聞言,望了王寧暄一眼,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貧僧告退!」
然後,很快就退下了。
王寧暄又將屋子裏站着的奴才全部遣退,寢殿中便只剩下她與太后兩人。
太后見人都走光了,方道:「皇后,你有什麼事情要同哀家說,連大師也不能聽?」
王寧暄斂了斂心神,忽然朝着太后跪下。
太后見狀一驚,趕忙說道:「你有什麼事情就起來說吧,不必跪了!地上涼,千萬不要着涼了!」
王寧暄並沒有起身:「母后……」
太后滿目慈愛的望着她,長長嘆了口氣說道:「你是個好孩子,哀家病了這麼久,一直是你服侍在床前,寸步不離,衣不解帶,一天也沒有怠慢過,你看你,都瘦了許多,哀家看着也很心疼,別再跪了,起來吧!」
王寧暄仍然沒有起身,她目光灼灼地望着太后,眸底泛出淚意,隱隱閃着光,依依說道:「母后,臣妾服侍您是應該的,臣妾不覺得辛苦,只要母后能好起來,臣妾做什麼都願意,痩一點,又有什麼關係呢!可是母后,你已經病了兩個多月了,這麼長的時間,吃了那麼多的藥,念了那麼多的經,您都還不能下床自由行走,您的身子還沒有好起來,臣妾看着實在是心痛着急,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臣妾急的每一夜都睡不着,就怕自己沒有服侍好母后,不能讓母后快一點好起來!」
太后聞言,心頭有寬慰閃過,她長長嘆了一口氣,說道:「唉……你說的這些,哀家都知道,只是哀家老了,這身子骨已經不聽使喚了,你又何苦折磨自己?你是皇后,是一國之母,理應錦衣玉食,哪裏應該像現在這樣,像個丫鬟一樣服侍在哀家的床前,給哀家端茶送水,自己也瘦的不成樣子,沒有好好休息過一天,哀家看着也很心疼!」
王寧暄搖了搖頭,說道:「母后,這些都不算什麼,只要你能好起來,身體健康平安,就是讓臣妾去死,臣妾也願意!可是母后,您一直吃着明空大師的藥,身體雖然比以前好了一些,但是卻不能完全好起來,最近這段時間,你晚上總是睡得不好,身體越來越沉,越來越沒有力氣,是不是明空大師的藥已經不起作用了?臣妾實在是對他不放心,臣妾知道,您信佛,這些話臣妾本不應該說,但是臣妾心中實在擔心,既然明空大師的藥已經不管用了,我們是不是換個人試試?」
太后聞言,默然不語。
王寧暄接着說道:「母后,皇上的神醫一向不錯,救過不少的人,每次皇上垂危,都是神醫救的皇上,皇上的神醫確實有很大的能耐,那年臣妾垂危,差一點就病死了,宮裏的御醫都治不好臣妾,就是神醫救的臣妾,現在,皇上也讓神醫來醫治您,你能不能喝神醫的藥?看神醫能不能將你治好?」
太后沉着臉,說道:「之前神醫不是說沒有把握治好哀家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