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就是北宸淵!
這個曾經讓他害怕的名字,還有那道他不得不屈服的旨意,他的噩夢,他終於找到了!
夏晚楓很滿意,曦澤的臉上因為扭曲泛出奇異的光芒來,那麼濃烈的黑色像黑煞附身。
曦澤瞪着漆黑而滿是深意的龍目死死的盯着北宸淵,一字一字的說道:「北宸淵,那道旨意,你現在交出來,朕可以考慮賞你全屍!」
聞得此言,北宸淵仰天長笑,仿佛極其痛快:「哈哈哈哈哈哈……」
這世上,早已沒有了他懼怕的東西!
他從不害怕曦澤,他只是為雲傾隱忍,他要的是,雲傾心甘情願的跟她走,他要的是雲傾的幸福和快樂,所以,二十年前的成全他願意用長久的等待和煎熬來等待,卻並沒有一絲是因為對帝王和權勢的懼怕!
就算這一刻,他被綁着無法施展武功,他依然不知道什麼是害怕!
祈夜和夏晚楓冷眼看着他最後的燦爛,死到臨頭還能笑得出來,他是有多自信?
曦澤見狀,氣的鼻孔冒煙,他伸手指着北宸淵,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北宸淵很滿意,他大笑着說道:「好啊,赫連曦澤,我可以交出來,這是你父皇的遺旨,就算你現在是帝王,只要這道遺旨重見天日,你都無力反抗,你有沒有膽量傳你的大臣進來,讓這道旨意公佈在人前,我告訴你,這旨意重見天日的那天,就是你與公主分離的時刻!」他最後的狂傲中有陰狠的恨意,像刀片一樣隔空穿透曦澤的龍體,他直起身子死死的望着曦澤,一字一字無比冰冷的說道,「要我交出這道遺旨可以,你把你所有的大臣傳來,叫你面前的這兩個忠心的走狗滾蛋,旨意出現的時刻,你就必須遵照先皇的遺旨將公主還給我!你這個奪人之妻的卑劣小人,你給我記住了,公主是我的!」
「你做夢!」
曦澤聞言勃然大怒,那怒火像一把銳利的尖刀將他就地凌遲,他憤然起身,瘋的推倒面前的桌案,案上的筆墨紙硯、奏摺聖旨狼狽的撒了一地!
他抽住隨身的佩戴的軟劍,跨過倒地的御案,以迅雷之勢,在祈夜和夏晚楓驚異而害怕的視線中閃身到北宸淵的面前,將那細薄而鋒利的軟劍架在北宸淵的脖子上,憤怒催生的顫抖,似乎不能控制,北宸淵的脖子上很快就閃現出一道極其亮眼的紅線,妖冶的蜿蜒開來。
可是,北宸淵還在笑,就仿佛感覺不到疼,仿佛成王不是曦澤,敗寇也不是自己!
他道:「赫連曦澤,你害怕了!哈哈哈哈哈……」
他的話語那樣諷刺:「是不是從來都沒有人讓你這麼憤怒過,是不是就連傅井川也不敢這樣在你頭上撒野,你是不是覺得極其打臉,我告訴你,還有更打臉的……」
夏晚楓見曦澤氣到極致,出聲打斷道:「皇上,別跟他廢話,沒人知道微臣抓了他,未央宮那邊一絲風聲也不會有,請皇上直接下旨,微臣一定妥善安置,別髒了您的手!」
「我告訴你,夏晚楓!」北宸淵無比譏諷的說道,「我見過公主了,我告訴她,十里之內,我必出現,除非她肯跟我走,我才會離開這個宮廷,所以,她哭着喊着讓我走,也沒用!公主知道,我不會走,總有一天,她會來找我的,因為,我是她身邊最後的故人,是她最後想要拼盡一切保護的那個人!」
他嘲諷的眼神,像死神一樣轉向曦澤,這一刻,舉起屠刀的那個人究竟是曦澤還是他自己,已然無法分辨,那一字一字,竟逃脫了軟骨散的力量,變得誅心:「赫連曦澤,你聽清楚了,別以為公主不知道她所有的暗線都是你指使獨孤祈夜毒死的,她只是隱忍,她是亡國的公主,她沒有依靠,所以,總是被人欺凌,可是,你卻那麼殘忍的舉起你的屠刀砍向她賴以生存的一切,你的帝王平衡之術,就是用再多冠冕堂皇的理由還是無法掩飾你的自私和殘酷,你有種就真的殺了我,你以為你遣走了所有的宮人,只留下這兩個忠心的走狗,就可以隱瞞一切嗎?沈綠衣害死先皇和先皇后被掩蓋了十多年,還不是徹底暴露了,你竟還有如此幼稚的想法!我告訴你,那道先皇的遺旨現在不在我身上,我早就料到你會來找我,所以,我就將那道遺旨交給了我身邊最信任的人,你真的以為你們抓我是神不知、鬼不覺的事情嗎?哈哈……」這一刻,他竟
第一百五十章 最殘酷的廝殺(1)